妓女们偷偷教徒弟唱《桃花扇》里的“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台湾的海边,渔民们出海时,还会对着大陆的方向拜一拜,说“郑成功大人会保佑咱们”。
那些刻在骨血里的记忆,不是皇帝的一道圣旨就能抹去的;那些浸在血里的骨气,不是时间的流逝就能冲淡的。大明虽然亡了,可大明的忠臣、大明的百姓、大明的骨气,还活在江南的风里,活在汉家的血脉里。
列位看官,讲到这里,本书就真的结束了。从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大明,到朱由检煤山自缢、大明灭亡;从郑和下西洋的辉煌,到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从万历年间的繁华,到南明的苟延残喘,二百七十六年的大明,像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有辉煌,有悲凉,有忠臣,有奸佞,有百姓的苦,也有帝王的愁。
有人问,大明值得同情吗?崇祯帝猜忌多疑,杀了袁崇焕;弘光帝昏庸无道,丢了江南;南明的宗室们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可大明也有袁崇焕“五年复辽”的誓言,有史可法“城在人在”的血誓,有郑成功“收复台湾”的壮举,有百姓们“宁死不降”的骨气。
或许,大明的灭亡是注定的——吏治腐败、天灾不断、外有后金、内有流民,像一座四处漏风的房子,一阵风就能吹倒。可那些为了这座“房子”拼尽全力的人,那些在“房子”塌了之后还不肯低头的人,才是大明真正的魂。
就像煤山的雪,每年冬天都会下,盖住那棵老槐树,却盖不住崇祯帝自缢的痕迹;就像扬州的血,早已被长江水冲走,却永远留在了江南百姓的记忆里;就像台湾的风,吹了几百年,还在诉说着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故事。
大明亡了,可大明的魂,没亡。
书归正传,咱们再讲别的故事
道光二十年,鸦片战争的炮火轰开了广州的城门。英国兵舰沿着长江往上走,路过扬州时,看见城墙上还留着当年清军轰开的缺口——那是多铎的红衣炮留下的痕迹,两百多年过去,缺口被砖石补了又补,却始终留着一道浅浅的凹痕,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
城里有个叫史继祖的老人,是史可法的第十代孙。他拄着拐杖,站在缺口下,给围观的小孩讲“扬州十日”的故事。小孩们睁着大眼睛问:“史爷爷,史大人真的砍了好多鞑子吗?”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褪色的锦帕,帕子上绣着“城在人在”四个字——那是史可法战死前,贴身侍女给他绣的,后来侍女带着帕子逃了出来,传给了史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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