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劝降,许以高官厚禄,结果那使者刚到护城河边,话还没喊完,城头就是一蓬乱箭射下来!差点就把人给射成刺猬!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哼!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跟咱们死磕到底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沙盘上雒城的模型。
郭嘉懒洋洋地靠在一个锦墩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硬骨头?硬骨头才好,啃下来才香。要是都像刘季玉那样,一吓就瘫软如泥,这益州打得还有什么滋味?正好,也让咱们这些从北地打到中原的儿郎们,见识见识蜀中硬汉的成色,活动活动筋骨,免得久了不打仗,手脚都生锈了。”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场即将开始的游戏,但那双偶尔开阖的眸子里,闪烁的却是如同冰雪般冷静锐利的光芒。
诸葛亮轻摇羽扇,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审慎。他目光落在沙盘上那被特意标注得异常坚固的雒城模型上,缓缓道:“奉孝兄所言不无道理。然,张任此人,忠勇之名非虚,治军严整,更难得的是,其麾下乃蜀军真正之精锐,非葭萌关、涪城之守军可比。且观此城,城高池深,储备充足,防御体系完备。强行硬攻,即便能下,我军伤亡……恐难以估量。”
他顿了顿,羽扇指向雒城侧翼及后方:“然,其亦非无懈可击。孤城困守,外无必救之援,内……人心未必铁板一块。亮以为,可先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数日,一则挫其锐气,消耗其守城物资与兵力;二则,吸引其全部注意力于正面。同时,可效法葭萌关故智,遣甘兴霸将军,率精锐斥候与敢死之士,利用夜色、地形掩护,探寻城墙薄弱之处,或疏通之旧道,或寻觅守军懈怠之机,尝试潜入,内外夹攻。亦可辅以流言,乱其军心。”
刘湛一直沉默地站在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雒城的位置,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目光冷冽,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听完众人的意见,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
“雒城,必须拿下!而且要快!”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在帐内回荡,“拖延日久,则成都城内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恐生异心,甚至可能给汉中的张鲁,或是其他蛰伏的野心家可乘之机!既然张任欲以孤城彰显其忠勇,欲以血肉之躯阻挡我大军锋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仓、徐晃等一众摩拳擦掌的将领,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出鞘的利剑:“那我等便成全他!让他知道,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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