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如何融入?”姜忠焕虚心求教。
“很简单!”陈文若侃侃而谈,“‘漕银折色’省下的运输损耗和人力,如何转化为支援北疆的军费与物资调运效率?‘统购统销’如何保障大军在苦寒之地的粮食、被服、药材供应,平抑边地物价,防止奸商发国难财?甚至,如何利用这两项政策,在战前储备,战时调配,战后安抚?这背后涉及户部、工部、漕运、地方官府等多方协调,正是考察一个将领是否具备大局观、是否懂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精髓的关键!”
他一番剖析,条理清晰,眼光独到,直指核心,哪里还有半分平康馆里醉生梦死的纨绔模样?
姜忠焕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挚友。半晌,才喃喃道:“文若……你、你何时……竟有如此见识?”这还是那个勋贵三废之首,整天斗鸡走狗、挥金如土的陈文若吗?
陈文若脸上那睿智深沉的神色倏然收起,又变回那副懒散的笑容,拍了拍姜忠焕的肩膀:“瞎琢磨的罢了。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好生准备。我回了。”
说完,不顾姜忠焕满脸的惊疑与探究,径直推门离去,身影很快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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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虽已近子时,正堂“荣安堂”内依旧灯火通明。
陈文若刚踏进府门,管家便匆匆迎上,低声道:“二公子,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三公子,都在堂上等您呢。”
陈文若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丝无奈又了然的笑意,整了整衣袍,走向正堂。
堂上气氛肃穆。第二代齐国公陈宗林端坐主位,年过五旬,面容刚毅,虽已不掌实权,但久经行伍的威仪犹在。旁边是国公夫人顾氏,眉宇间带着忧色与不耐。下首左边,坐着嫡长子、工部左侍郎陈文和,他身着常服,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隐约的优越感。右边则坐着庶子陈文君,年方十七,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清澈,安静地坐在那里,与这略显压抑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陈文若进去,随意地拱了拱手:“父亲,母亲,大哥,三弟。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陈宗林猛地一拍桌子,茶盏跳起老高,“看看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满身的脂粉酒气!我陈氏一门,世代将门,忠勇传家!到了你这一代,你兄长文和,蒙先帝恩典,以荫入仕,兢兢业业,如今官居侍郎,前途无量,更娶得首辅千金,光耀门楣!便是你三弟文君,虽为庶出,却勤学苦练,文韬武略,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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