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少年中亦是翘楚,今科武举,必能高中,为我陈家挣得新功名!”
他越说越气,指着陈文若:“再看看你!身为嫡次子,终日游手好闲,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文不成武不就!我陈家百年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你大哥像你这般年纪,早已在工部当差,夙兴夜寐!你呢?除了挥霍祖产,结交狐朋狗友,还会做什么?!”
陈文和适时地叹了口气,温言劝道:“父亲息怒,二弟年纪尚轻,贪玩些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京中瞩目,恩科大比在即,二弟这般……难免惹人非议,连带着对齐国公府的清誉也有损。二弟,听为兄一句劝,收收心吧。”话虽温和,却句句如针。
陈文君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担忧地看了二哥一眼,没有出声。
陈文若低着头,听着父亲的怒斥和兄长貌似关怀实则贬损的话语,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在听到“挥霍祖产”时,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
顾夫人也抹着眼泪道:“若儿,你便不能学学你兄长,争气些吗?哪怕有你三弟一半的勤勉也好啊!”
陈宗林喘了口气,盯着陈文若:“听说,你也报了今年的恩科?文试武试都报了?你这不是胡闹吗!文试,你认得几个字?武试,你拉得开几石弓?简直是去丢人现眼!趁早给我消了名字,安生在家待着,少出去惹是生非!”
陈文若这才抬起头,脸上竟带着那副惯有的、满不在乎的轻笑:“父亲此言差矣。皇上开恩科,广纳天下英才。儿子身为勋贵之后,理当响应皇命,为国效力。怎是胡闹?至于考不考得上……试试又何妨?”
“你!”陈宗林被他这态度气得胡须直抖,“试试?你把国朝抡才大典当儿戏吗?!就凭你?若能中举,我……我这齐国公的爵位,让你来坐!”
陈文和眼中精光一闪,连忙道:“父亲,气话不可当真。二弟若有心进取,自然是好的。不如……我们与二弟打个赌如何?也算激励于他。”
“打什么赌?”陈宗林余怒未消。
陈文和看向陈文若,笑容温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二弟既然有信心下场,不如我们便以此次恩科为赌。若二弟能在文试或武试中,任何一科,取得甲榜功名(即一甲三名或二甲前列),便算二弟赢了。届时,父亲便允二弟一件事,只要不违国法家规,无有不从。并且,为兄亲自向吏部沈尚书举荐,为二弟谋一实缺,如何?”他刻意强调了“甲榜”,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尤其对于陈文若这种“名声在外”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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