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玩,在把自己当成掌中的猎物,慢慢戏耍,慢慢折磨。
“有的抹了脖子,有的吞了毒药,有的一头扎进化骨池,还有的跪在地上求我收他为徒……”严九娘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可最后呢?这六个人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云烬没有回话,而是盯着那口黑漆漆的井,手慢慢摸向引雷砂,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他知道不能再拖了,要么跳下去赌一把,要么留下来和严九娘硬碰硬,死路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往井边迈。就在这时,耳垂的热度突然变了。不再是灼人的烫,而是有节奏的跳,一下,一下,和他的心跳同频共振。
云烬低头,瞳孔骤然收缩——那枚血玉耳钉裂开的缝隙里面透出一丝诡异的红光。那红光照在地上,竟映出了三个字,字迹鲜红,像是用血写的:
别下去。
可是不下去,自己又能躲到哪里?
云烬一咬牙,翻身就往井里滚。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大腿狠狠撞在井壁石棱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硬是咬紧牙关,借着大腿的刺痛保持清醒,落地时顺势蜷缩成球,后背重重砸在泥水里,将下坠的冲击力卸去大半。
井底湿冷的潮气裹着腐叶味扑面而来,他刚撑着胳膊坐起身,头顶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他跑不远,定是躲进了附近的林子里,你们分头去搜!”是严九娘的人。
云烬立刻贴着墙角蹲伏下来,后背紧紧抵住冰凉的井壁。耳廓上的耳钉忽然发烫,一道细弱的红光从缝隙里渗出来,落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映出四个小字:子时将至。
他心头一紧,拳头下意识攥紧。
这耳钉是他轮回的依仗,以往只有生死关头才会发烫预警,如今竟能显字计时,分明是轮回之力正在觉醒。再过半个时辰,子时一到,他就能带着记忆回溯重生。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得活到那一刻。
严九娘的人就在外面搜捕,这口枯井根本算不上天险,只要有人探头往下看,他就会暴露。
云烬眼神一凛,抬手咬住左手中指,牙齿用力一磕,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他顾不上指尖的疼,直接蘸着血往井壁上画。一笔横平,两笔竖直,第三笔陡然勾连,带出一道扭曲的弧线。
这不是完整的阵法,只是玄水老人曾对原身提过的“引煞归虚”残纹。
他还记得当时的对话,玄水老人捻着胡须叹气:“这残纹霸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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