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和穹顶内的某个东西共振。
穹顶中央站着一个人。
深色中山装,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他背对入口,望玻璃外城市夜景。听到脚步声,转身。
陆见野呼吸一滞。
秦守正。
情绪净化局局长,墟城情感管理最高负责人,理论上,也是所有“情绪猎人”的监管者。
“陆见野。”声音平稳如校准过的仪器,“多年不见。”
“秦局长。”陆见野强迫声音平静,“没想到委托人是你。”
“画带来了?”
陆见野举起密封箱:“按行规,我需要完整委托内容。林夕谁杀的?老陈谁杀的?这画是什么?”
秦守正不答,走向玻璃桌。桌上已开启一台检测仪——形似老式留声机,喇叭部分是复杂的情感频率分析阵列。
“放上去。”
陆见野开箱取画,置于平台中央。
仪器瞬间激活。
数十道光束扫描画布,空气情感浓度指数飙升。穹顶外谈笑的人们突然安静,有人捂胸,有人脸色惨白。
秦守正面不改色,甚至凑近细观。
“知道林夕怎么创作的吗?”他像自言自语,“他走访十七个‘情绪贫困区’,收集三千四百人的哭泣样本——不是录音,是直接抽取哭泣时的情感频率。然后花八个月,把这些频率转化为视觉结构。你看到的每一笔颜色,都对应一个具体人物的悲伤。”
他直身看陆见野:“但最可怕的是,林夕找到了让这些分离频率在画布上共振的方法。这画是情感放大器。任何人看它,都会被引发内心最深的悲伤,且效应会传染——一个人的悲伤通过画增强,传给下一个人,链式反应。”
陆见野想起小川说的“危险”。
“老陈为什么买?”
“他不是买。”秦守正摇头,“他是想毁掉它。他是净化局外勤,我手下。三天前我们监控到林夕完成这幅画,派老陈假意购买,实则回收销毁。”停顿,“但有人更快。”
“凶手。”
“凶手目标不是杀人。”秦守正指画,“他要收集老陈‘发现自己将死’那一瞬的情绪——极致的恐惧混合不甘。那是珍贵样本,黑市天价。但更重要的是,”他转向陆见野,“凶手留下了这支笔。”
他开抽屉取证物袋。里面是那支纯银提取笔,已清洗,但笔身刻着微小符号:圆圈包围的火焰图腾。
陆见野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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