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灯,锋芒难掩,从不会被任何人禁锢,世间众生,没有人能不为姐姐着迷,甘愿沉沦。
若是论他自己真实的想法,他当然无时无刻不想待在姐姐身边,想让那些觊觎姐姐的、勾引姐姐的人全都消失。
可是他知道,那样做,他才会永远失去留在姐姐身边的资格。
他是姐姐最听话的狗,最应该做的,就是敛去所有偏执与阴暗的占有欲,让姐姐舒服,开心,安静地等待姐姐的垂怜。
外面夜风很冷,他穿得有些单薄,寒意顺着衣料缝隙钻进来,身上的体温一点点流失,但云烬尘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重新抬起眼,眼底的沉郁尽数敛去。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道门,对着门轻声开口:“…姐姐在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管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
如果姐姐此刻更想和他在一起,他会懂事地退回自己的院子,耐心等着姐姐想起他来。
然而,就在他想转身离开的这一刻,门内却忽然传来声音:“——等一下。”
是云绮的声音。
带着未散的缱绻与急促,尾音还微微发颤,显然是方才的吻让人气息不稳。
门内,云绮偏过头,猛地离开了云砚洲的唇瓣。
方才还紧密交缠的唇舌骤然分离,那抹灼人的温度瞬间抽离,只余下唇角残留的湿意,在微凉的空气里慢慢冷却,徒留一阵空落落的悸动。
黑暗中,云砚洲胸腔起伏的弧度浅淡得几乎看不出,唯有落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依旧沉实,未曾松开分毫。
云绮却将手抵在他胸膛,指尖能触到他心跳的震感。
明明昨日在温泉池中,气氛旖旎到了极致,自己的兄长都能忍得住,根本不曾吻过她。只帮她释放,回屋后又在屏风后独自纾解自己的欲望。
然而今日他却这般无所顾忌,没有任何铺垫与解释,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就熄灭烛火,将她抵在门后。
不哄,不停。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浓烈,将她吻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连呼吸都被他尽数掠夺。
云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云砚洲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会是什么刺激。
她忽然想起离开逐云阁之前,李管事说酒楼后门似乎有人进去的痕迹。
若是有人从后门进去过,却又没有去前面大堂,也没有拿走任何东西,那只能是上了二楼。
若这个人是她的大哥呢?若她的兄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