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必经的路口,叮嘱他和夏嬷嬷在车上等候。她自己只带了炤炤,挎着一个包袱,抱着熟睡的晨熙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到近前,她脚步微顿,低头看了看两个女儿,轻轻吸了口气,才抬手用铁环轻轻扣了扣门。
等了半晌,门内毫无动静。三丫手握铁环,却不再敲击,只是静静地站在暮色渐沉的门口。天色越来越暗,巷子里开始有士兵陆续归家,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站在百户家门口的陌生母女。
一个热心的士兵上前询问:“这位嫂子,你找谁?”
三丫拘谨地拢了拢包袱,低声道:“我找张百户。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下午就来了,许是张百户还未归家。”她说着,似是无意地看了眼身旁的炤炤。
炤炤接收到母亲的眼神,小脸上立刻露出疲惫,扯了扯三丫的衣角,声音蔫蔫的:“娘,我站了这么久,腿好酸,能不能坐台阶上歇会儿?”
三丫心疼地点头:“坐吧,小心些。”又对那士兵歉意地笑了笑。
士兵见三丫一直抱着睡着的孩子,挎着包袱一站站着,心中不忍,便上前“咚咚咚”地用力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三十多岁妇人的脸,她身后还隐约站着一个身着浅绿锦缎罗裙、头插金钗、眉眼精致的十六七岁少女。那妇人皱着眉,不耐烦地打量着门外风尘仆仆、衣着朴素的三丫母女:“什么事?”
士兵忙道:“找张百户的。”
“不在!”妇人没好气地丢下两个字,“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她心里正不痛快,侄女给人做了小,营里风言风语说她家侄儿靠卖妹子谋前程,看谁都觉得是来瞧笑话的。
巷子两旁,已有几户人家的妇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窃窃私语。三丫感激地对士兵道:“麻烦军爷了,你们辛苦了一天,快回家歇着吧。”
这时,巷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戎装、气势威严的怀庆正策马归来。他看到自家门口围了些人,眉头微蹙。
看热闹的妇人连忙缩回头去。那士兵也赶紧讨好地迎上前:“张百户,您可回来了!这位嫂子找您,来了好半天了!”
怀庆的目光越过士兵,落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上,猛地勒住马缰,眼中满是惊愕:“三丫!”
坐在冰凉石阶上的炤炤看到父亲,立刻扑过去,一把抱住怀庆的腿:“爹爹!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你住哪里呀?我们进不去!”
怀庆连忙翻身下马,一把抱起女儿,触到她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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