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实乃从头到尾,被算死了每一步......”
“扶苏公子胜在谋略......”
“而李猛将军,败于心高......”
蒙恬沉默良久。
他望着下方伤亡比夸张的双方将士,沉声开口,“从今日起,上郡三十万边军,都需明白一个道理!”
“勇猛,可为一卒之资,难为一军之魂。”
“为将者,当如是子。”
他转身,勒马,走下高坡,留下一群心神震撼的偏将。
他们都知道,蒙恬将军口中的‘子’,指的是那位此刻与‘阵亡’骑兵们笑着说话的公子扶苏。
演习已结束半个时辰。
军营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氛围。
胜利的一方并无多少喧闹庆祝,反而在默默整备器械,照料伤员。
虽是以木制军械进行的演习,可仍有不慎受伤者。
而失败的一方则垂头丧气,但眼神中却少了往日的轻蔑,多了几分复杂的难言,还多了一丝后怕,和一丝敬畏。
李猛卸了甲,只着单衣,背负荆条,独自跪在蒙恬的中军大帐之外,已跪了半个时辰。
帐内,蒙恬正与扶苏对坐。
“公子之谋,鬼神莫测。”
“李猛,他输得不冤。”
蒙恬为扶苏斟了一碗温酒。
“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
扶苏抿酒,点头示意蒙恬可以问。
“公子亲冒矢石,冲锋在前,若真有闪失……”
扶苏放下酒觞,笑了笑:“将军是担心我安危,还是担心我若‘战死’,军心溃散,计划落空?”
蒙恬目光一凝,沉默片刻,“皆有之。”
“正因我是主将,我才必须冲。”
扶苏收敛了笑容,目光沉静,直视蒙恬。
“李猛及其麾下,久经战阵,傲气入骨。”
“寻常的胜利,即便我赢了,他们也只会觉得,是我取巧,是运气,心中必然还有不服。”
“唯有我,这个他们眼中从咸阳来,且不知厮杀为何的公子,带着更少的兵,去做看似愚蠢,但实则最悍勇的冲锋,并且真的以少换多,拼掉他们人马,才能从根本上,震动他们。”
“本公子要的,不是简单的赢。”
“而是,胜利的同时,还要彻底敲碎他们那颗轻蔑的心!”
————
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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