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野里时而有牛马犁和机动车劳作。路过小孤山时,看见那掩映在树丛里的大庙飞檐,竟双掌合在胸前,默默祷告了一番,大概是求菩萨保佑她复职成功吧。
来到了公社所在地,进了熟悉的公社大院,她又想起当年在公社食堂工作的情景。找到党委书记办公室的门牌,见屋门虚掩,就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听见门内传来一声“进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齐二克看见她,起身热情相迎,把艾育梅让在长条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回到办公桌椅子上拉话:“日子过得还舒心吧?”艾育梅点头说:“还好。”齐二克又问:“为复职的事儿费了不少心思吧?”艾育梅说:“是,以前也没少找公社,要么就是商业口和教育口来回推,要么就是公社的官带搭不稀理儿的,时间一长我就泄了气。去年,我看有的同学下放了还重新上了班,我的心就活了。找那些公社的老领导和老同事打了十几份证言,还找到了我的学籍档案,那页面都有些发黄了。为搜寻这些证据,我真是跑断了腿儿,磨破了嘴儿!我从乡里找到县里,始终没得到正经答复。找不成我不服气呀。”
艾育梅一说起自己找复职的事儿就滔滔不绝,齐二克耐心地听完,语气非常平和地说道:“我来咱红原工作也有一年多了,先是当公社***主任、后来当上党委书记,成天忙公事儿,脚打后脑勺子,也没倒出工夫给你办啥事儿。作为老同学,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一边翻动一边说,“你往上级写的上访信我看了。咱都是1961年7月三姓师范学校初师毕业的,这个经历我们是相同的。你材料里说,你是8月15日开始,在红原公社长青小学任教,1962年5月,在公办教师名册中,月工资21元,1964年8月开始在民办教师名册中,月工资25元,1965年以后有关你的档案、工资等材料,教育局和公社中心校都无记载。”
没想到齐二克把自己当年的情况弄得这么清楚,艾育梅点点头说:“你确实看的仔细,说的一点儿不差。我既不属于‘精简下放’,也不是‘动员退职’,我调转悬空以后受到**冲击,迟迟没有给解决。”齐二克说:“你说自己是因为调转悬空,被**解除了公职,却没有任何手续;你说**期间,红原公社一茬茬新官不理旧账,始终未给妥善解决,都是无休止的推托;你说**后落实政策时期县教育局以找不到本人档案等理由不给恢复公职,上访当时的省、市、县三级政府都因无根据层层推回县教育局。可是,你丢失工作的原因真是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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