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亲自为江家众人安排了客房,彼此又闲话了几句,便陆续回房休息去了。
夜色已深,屋里更黑,江连横负手立在窗前。
乡间的夜晚并不比城里安静,群山巍峨,黑压压的,时不时就能听见各式各样的奇怪声响。
联庄会不止能抵御胡匪,还兼顾着防范野兽侵袭。
深山老林,野猪、熊瞎子、东北虎……随便一样野兽,都足以取人性命。
“咚咚咚——”
房门声忽然响起来,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东家,是我。”
“进!”
赵国砚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却还是不小心发出“吱呀”一声——溜门儿撬锁,他到底不是行家。
所幸整个碉楼都已熄灯,静了片刻,不见异样,这才缓步走了进来。
两人都没有换衣裳,尽管不曾明说,彼此却很有默契。
“东家,那个沈少爷不太对劲儿呀!”赵国砚凑到窗前,月光勾勒出半边银灰色的脸。
江连横点了点头:“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嘴巴让人给封上了。”
“难不成是沈老爷勾结胡匪?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不像,这老爷子还算正派。”
“那是被胡匪威胁了?”赵国砚仔细回忆道,“刚才没看见几个女眷,会不会是有人质在胡匪手上?”
“你觉得那个海潮山像是吃干饭的么?”江连横冷哼道,“我倒觉得,可能就是他封了沈少爷的嘴!”
“倒反天罡?把这的地主给架空了?”
“嘶——也有点儿讲不通,按理来说,既然能架空,为啥不干脆抢了自己当地主?就算不当,拿钱跑路,也没必要赖在这不走。而且,这老沈头儿看起来也没屈着,真是挟持的话,那少爷哪还有进城的机会?”
江连横冥思苦想,总觉得每种说法都有漏洞。
想了半晌儿,终于摇了摇头,说:“算了,再等等,待会儿当面去问吧!”
赵国砚点点头,暗自摸了摸怀里的配枪。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午夜时分。
江连横换上“黑纱蝉翼云纹履”,领着赵国砚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
同样一扇门,在他手里,却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走廊里黑漆漆的,由于碉楼太大,竟莫名有些阴风阵阵。
江连横并未刻意放缓脚步,却像孤魂野鬼般悄无声息,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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