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树而建,枝叶如盖。
她静坐其间,便是半个林中之灵。
一吸一纳,整座果林的生机都随之微颤,宛若听令。
修行于此,可谓天时地利两得。
这几日,姜义便在屋后灵泉边修行纳气。
偶尔舀一瓢泉水,浇那株仙桃;
或看几只老母鸡,在化龙草间踱步。
可心思,却总有一半系在那棵老树的木屋上头。
泉声叮咚,山风徐徐,连天光都显得安静。
就在姜锦三十寿诞的前一日,日头将西未西,那木屋里忽然传出一声低响。
不似木枋折断,更像春笋破土的声音。
带着一股含蓄的生机,蓄势已久,终于破壳而出。
紧接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草木香气,自窗格缝隙中缓缓溢出,青翠中透着几分甘甜,沁人心脾。
那香气里,竟隐隐夹着几缕灵意,似在轻轻拂动着山风。
仿佛整座果林,都随她这一息,活了过来。
姜义缓缓起身。
木屋缝隙间,流出几缕柔光,碧意如新苔,温润似春水。
那株老树也似被感化,枝叶轻颤,发出一阵沙沙声,竟带着几分欢悦。
仿佛它也知晓,这屋中有人破境而出。
成了。
姜义嘴角微弯,笑意里带着一丝宽慰。
他偏过头,朝主屋那边扬声喊道,语气轻快少见:
“秀莲,晚饭多添两个好菜,再烫壶酒!”
屋里立刻传来柳秀莲一声带笑的应答,温柔得像水波。
姜义便不再言语,只负手而立。
夕阳铺满院落,那道老去的身影,被余晖拖得老长,眉目间却似有光气流转,恍若又年轻了几分。
不多时,木屋“吱呀”一声轻响。
姜锦推门而出。
粗布衣衫,素面无妆,可那一身气息,已与凡尘不同。
眉眼如洗,气度清润,步履间带着几分草木的灵韵。
那是久闭深修后,自内而外溢出的生机。
她一眼望见树下的姜义,唇角的笑意便松了。
修行之气散去几分,露出久违的少女神色。
“阿爷。”
她快行几步,行礼时语声温软,却藏不住那抹喜悦。
笑里有欣慰,也有解脱。
这一刻,她终于放下了那份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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