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有?那会儿叫‘倭奴’,比后来的鬼子更不要脸。”老和尚往嘴里塞了颗茴香豆,“南宋淳熙年间,倭奴船队占了舟山群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派去的水师几次都吃了败仗。
当时守宁波的节度使姓秦,是个文官出身,偏生骨头硬,把家里传的这柄青冈伏魔剑挂在船头,愣是带着渔民出身的子弟兵跟倭奴死磕。”
他掰着指头数:“有回在东海上,秦节度使带着三艘小船撞进倭奴船队,这剑劈断过倭奴的铁锚链,削飞过领头海盗的发髻。
最邪门的是,有个倭奴巫师念咒弄妖风,眼看咱们的船要翻,这剑突然自己震颤起来,青光把妖风都冲散了——后来秦家人说,是赵将军的魂附在剑上,见不得外夷欺负咱汉人。”
李海波的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自动略过了倭奴巫师念咒弄妖风的事,但想起自己用这剑劈过的鬼子头盔,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发热。“他赢了?”
“赢了三次,输了最后一次。”老和尚的声音低了些,“淳熙七年秋天,倭奴集结二十艘大船反扑,秦节度使的船被火箭点燃,他握着剑跳进海里,再也没上来。
渔民捞了三天,只找回剑鞘上的玉佩。”
他顿了顿,抓起茶壶续水:“按说这剑该沉在海底了,可三百年后,有个茅山道士云游到宁波,在海边打坐时,见海底翻青光,潜水摸上来一看,正是这柄剑。
剑身上的血迹早没了,可那股子护国的正气还在,道士就把它带回了乾元观,一代代传了下来。”
说到这儿,老和尚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以为乾元观藏着的是道法?错了,是这些物件里的骨气。
那老杂毛传给你剑时,没说让你杀鬼子?”
李海波心里一动,想起老道分开前那句“剑护国土,亦护苍生”,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老和尚见他不语,嘿嘿一笑:“现在信老衲说的了?这剑认主,专认那些敢跟外夷拼命的硬骨头。
你用它杀鬼子,正合了它的性子,可杀多了戾气重,得用正气压着——要么念心经,要么心里装着家国,缺一不可。”
他指了指窗外:“听见没?远处有鬼子的巡逻车,咱们在这儿说太久了。
剑你拿着,记着,它叫青冈伏魔剑,更是护国剑,别让它沾了不该沾的血。”
李海波抓起剑,起身时动作比来时稳了些。盒子炮重新别回腰间,他往桌上拍了块大洋:“茶钱,不用找了。”
老和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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