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人了。
人群寂静三秒,不知是谁喊了声我的儿啊,竟是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一具尸体上。
那妇人约莫三十多岁,正值风韵年华,此时惊恐地捂着嘴,一双美眸不可置信,另一只手则颤颤巍巍地去勾下一枚玉佩——恰好是裹袋里掉出来的。
结果被她瞧见了。
反复确认后,妇人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当即身子剧烈一震,半惊半惧半忧,号啕大哭:“我的麟奴,我的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那尸体已被野兽啃食的不成人样。
其他家眷意识到出事,纷纷上前认领,紧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哭泣声,也有虚惊一场的惊喜声。
生死交织,对比强烈。
这场景不免让众人感伤,就连一贯刁蛮任性的戏阳都安静下来。
谢执没有给予任何解释,放其余大臣归家和家眷团聚,随后带着侍卫进宫。
——
宣政殿内,承德为金鸾炉里添了檀香。
须臾,木质香揉杂着一股淡淡的药材香,沿着镂空龙纹徐徐升起,整个殿内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然而帝王发怒,素来如云雨骤起。
“啪嗒”一声,谢执重重将奏折丢在地上,眉峰冷厉得惊人:“秋猎一事本不想多说,偏偏这些酒囊饭袋连名上谏专挑朕的错处。依朕看,不如这江山该改姓司马。”
殿外宫人纷纷惶恐跪伏。
公明景同样心惊胆战。
陛下这是生气了,若不及时灭了火气,恐怕又得增添杀戮。
思虑一番,他拱手压低声音:“陛下,臣有一计。”
“……”
听着他的计谋,谢执随手搁了奏折,屈指富有节奏地叩击桌面,半晌,极淡地说了句:“准了。”
有了谢执的示意,做起事来就很方便,公明景松了口气,心中已有了主意。
谢执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朝身后问:“怎的没见到沈狸?”
承德将羊献华转告的话全盘托出,大意就是家中母亲突发恶疾,沈狸提前赶回去了。
谢执怔了怔。
早听说她在平巷是有名的孝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思及对方家中清贫,谢执沉声对承德交代了几句。
承德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陛下……这。”古往今来可没有这样的特例,陛下待沈狸未免太好了些。
“去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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