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昭抱着商铺管事给的临摹画卷,前脚刚踏入家门,后脚就被承德带人堵了个正着。
“沈大人,陛下特来请你入宫觐见呢。”承德笑眯眯的,目光却顺势落到了她怀里抱着的物件,“这是?”
沈元昭强装镇定:“好友送了几幅字画而已,还请承德公公等上片刻,我换身衣服便随你进宫。”
此时天色尚早,承德倒也没为难。
毕竟这沈大人今非昔比,对陛下有救命之恩,先前还替陛下解决了江南水患,这回陛下让她入宫,那定然是先行赏赐,亦或是提拔她。
总之无论是哪样,对于他来说都是结交的好时机。
“不急。”承德笑了笑,“轿子就候在这,沈大人尽管去便是。”
沈元昭谢过,钻进房间,边将那些不可描述的画册话本子藏在床底,边整理仪表,恰好蛮娘推门而入,反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了。
“蛮娘,我记得你有个好手艺能遮掩胎记是吗?”
“是,那是用一种特制的材料混合纸浆泥胚,虽能遮掩胎记和疤痕,但维持的时间不长,夫君问这些做甚?”
沈元昭意味深长地点头,摸了摸后脖颈处那枚红痣。
……
戌时。
秋阳斜照,朱漆宫门依次洞开。
沈元昭被引进一处偏僻宫殿,十二级白玉台阶,两侧莲花灯高升,盘柱镶嵌了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璀璨生辉。
殿内已布好一桌美味佳肴,她坐下静候,忐忑不安地不知谢执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真图谋不轨,她肯定拔腿就跑!抱着屁股跑!
窥见对方那张白璧无暇的脸时不时张望,鹿眸带着些惶恐。
屏风后的谢执哑然失笑,笑她总无时无刻小心谨慎,又笑她想法太过天真单纯。
若他此时非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就算是跑出这座宫殿,他也能把她抓回来。
“莫非这些菜不对沈爱卿的胃口?”谢执身着玄黑寝衣,散着头发,光脚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副极慵懒的模样,“怎的未见你吃上一口。”
沈元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头皮发麻,按耐住一颗惶恐不安的心,面不改色拱手道:“君臣有别,陛下尚未入座品鉴,臣岂敢独享。”
谢执坐在她对面,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沈爱卿,朕倒是有些怀念在秋猎场时的你了,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拘着。”
沈元昭:“……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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