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突然宣她进宫,又如何会疾言厉色的非要与她共浴。
来不及思考,承德从屏风后走出,朝她笑得和蔼:“沈大人,请吧。”
他身后还跟着三两宫人,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件极单薄的寝衣,显然,谢执是早有预谋,就等着她跳进圈套。
沈元昭脸色苍白。
从了,她的秘密会被发现,不从,便是会触怒谢执。
触怒他的下场,定然会比现在惨百倍。
她嘴唇微颤朝承德看去,那是一双期盼,甚至是渴望他能替自己求情的目光。
承德不免心中为她捏了把汗,纵使在听到谢执下的命令时,他也曾惊讶过,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沈大人足够聪明,用不重要的东西换取别的补偿,也是值得的。
这位沈大人骨子里清高,眼下抵死不从,但假以时日总会慢慢习惯,慢慢适应陛下的。
他用上一贯暖如春风的音线,却是隐隐威胁:“沈大人还是自己换上吧,闹起来可就不大好看了。”
沈元昭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如鲠在喉。
——
昭化台,温泉。
谢执仅穿了绸裤,披了件单薄里衣缓步而入,微微垂眸,一眼瞧见了缩在角落里跟鹌鹑似的那人。
他略微勾了勾唇。
第一次因权势在手,让对方不得不臣服,这种感觉,甚好。
沈元昭被迫脱了衣袍,裹着单薄寝衣跪伏在地。
她挑了件最厚实的绯色寝衣,可架不住身子纤细,这身寝衣不仅没成为她的庇护,还将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增添了几分韵味。
谢执喉结滚动,眸光也深了几分。
这些天夜间总是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梦,此时一股脑涌上心头。
每一张都是此人的脸。
惶恐的、混乱的、尖叫的、痛哭流涕的、欢愉的,无论何种模样,都是她,仅是她。
这股骨子里的炙热被关在体内太久太久,如今叫嚣着,如同烈火般叫嚣着想冲破桎梏,那坚硬,仿佛要从胸膛处顶破。
他原本也想压制这份火气,毕竟君臣有别,传出去定会遭千古唾弃,但在沈狸为他挡下那一箭开始,名为理智的弦就崩断了。
他甚至无耻的将责任推到她身上。
谁让你生了一张怜悯众生的观音相,谁让你生了颗玲珑心,谁让你次次都在眼前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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