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犹豫。
即使是再难伺候的主,她也认了。
管事的将她带入一间偏僻屋子时。
“这是?”
沈元昭盯着被黑布盖住的箩筐以及墙面上的丹青。
画的是几株并蒂莲,肆意在月光下绽放,妖冶生姿。
然而妙处并不是这几株并蒂莲,管事的伸手将丹青取下,递给她:“喏,看反面,你可会画?”
画卷太大,沈元昭抱了个满怀,旋即缓缓展开。
只是一眼,她就面红耳赤,当即啪的一下给合上。
“这这这……”她语无伦次。
“这可是好东西。”管事的心疼地夺过她手中之物,“世家贵族都乐于珍藏的佳作。”
佳作?
沈元昭哑然,回想起刚刚脑海里的画面。
那桌案凌乱不堪,一男一女,画的是狂徒闯入闺房……阴阳结合,水乳交融,分明是春宫图。
“你若是画得好,写得好,我必不亏待你,一个月给你这个数。”管事的却看不出她的难堪,拍拍胸脯保证。
“我……”沈元昭犹豫不决,脸红了又红,白了又白,“还请给我些时间容我想想,这毕竟不大体面。”
若是被同僚知道,那她岂不是颜面扫地。
岂料管事的大怒:“想想?你拿我当消遣呢,我瞧你一副穷酸样,猜你肯定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才好心将这差事说与你听,你若是再犹犹豫豫便滚出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他不耐烦地驱赶沈元昭,口中骂骂咧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状元老爷出来了,都要饿死了还想着体不体面,到底还是吃太饱了。”
他这番话丝毫没留情面,却也将脑子一片混沌的沈元昭打醒了。
是啊,都快饿死了哪管什么体面不体面。
沈元昭咬咬牙,目光逐渐坚定。
“行,我干。”
干!干的就是这桩生意!
——
再说沈元昭驾马回京后,谢执等人顺利返回,围观百姓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大臣们的家眷,早早等候在城中两侧夹道迎接。
原本帝王进京是好事,立即有人高声欢呼,可渐渐的就不对劲了。
队伍上空环绕着乌鸦,带头的帝王跨坐大马,却是披麻戴孝。
队尾有侍卫陆续抬着担架,上面躺着断胳膊断腿的,抑或是昏迷不醒的臣子,再往后还有一具具简陋裹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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