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在产热?“他的声音发颤,像在问苏晚,又像在问自己。
三年前他参与过源能研究项目,那时他们只能提取源能的1%用于照明,剩下的99%都像沙子漏进筛子,连温度都留不住。
苏晚终于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李叔,你说如果我把这种麦子种到地表,能不能让冻土化一点?
让草芽钻出来一点?“她指了指窗外,“外面现在-42℃,可这些芽不怕冷,它们...“
“你疯了!“李工突然抓住她肩膀,指节发白,“地表全是烬兽!
它们靠吃烬渣活,你把麦子种出去,等于在它们嘴边放肥肉!“他的旧伤又犯了,肩膀抖得厉害,“上个月王二他们去地表拾废铁,回来时只剩半条胳膊,伤口上全是烬兽的齿印!“
苏晚任他抓着,反而笑了:“可它们怕热啊。“她拽着他的手按在墙上,“你摸,这里21℃,烬兽在15℃以上就会躲进地缝。
要是地表能有片20℃的麦田...李叔,张婶咳血是因为辐射肺,源能小麦能治;小宝总说冷,是因为他身体扛不住低温,源能小麦能扛。“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在说个秘密:“我昨天在地道撒了麦穗,今早去看,墙纹顺着麦芒爬到了地面。
它们在找吃的——源能要吃烬渣,可烬渣要吃人。“她突然握住李工的手腕,“但如果让源能吃烬渣,再把能量变成麦子...李叔,这不是肥肉,是陷阱。“
李工的手慢慢松开。
他望着嫩芽上的金芒,突然想起三天前苏晚递给他的麦饼——那饼咬第一口时,他后颈的辐射疤居然不痒了。
“什么时候种?“他问。
“现在。“
清晨的地表还裹着黑霜。
苏晚蹲在地铁站出口,怀里抱着半袋源能麦种。
她身后站着李工,怀里揣着他偷偷从基地顺来的保温膜——说是“顺“,其实是用自己攒了半年的电池换的。
“撒均匀点。“李工搓着冻红的手,“保温膜要盖严实,别让烬兽闻着味。“
苏晚没说话。
她望着远处灰茫茫的地平线,那里有烬兽的嚎叫随风飘来,像生锈的刀片刮过耳膜。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地面——墙纹不知何时爬到了这里,银色的根须顺着她的脚印延伸,在冻土下织成网。
“借点力,别太多。“她对着地面低语。
墙纹突然泛起微光,冻土发出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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