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声,几缕暖流渗入土中。
麦种撒出去的瞬间,她听见李工倒抽冷气的声音。
每粒种子落地的地方,冻土都像被施了魔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湿润的黑土。
苏晚赶紧铺开保温膜,透明的薄膜刚盖上,就有嫩芽顶破种皮。
三小时后。
李工的矿灯照在保温膜上。
淡金色的芽尖像星星,从膜下钻出来,叶片上的金芒连成一片,在-42℃的寒风中轻轻摇晃。
更远的地方,烬兽的嚎叫突然变了调,像被烫到似的尖叫着往地缝里钻。
“成了。“苏晚轻声说。
她的睫毛上结着霜花,可嘴角翘得老高,“李叔,你看它们的叶子——“
“看什么看!“
突然有粗哑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苏晚和李工猛地转头,只见十多个流浪者缩在百米外的废车后面,其中一个叼着烟的高个吐了口唾沫:“老子就说这小丫头片子疯了,大冷天在地表种庄稼?
等烬兽闻着味来,连骨头都剩不下!“
李工刚要发作,苏晚按住他的胳膊。
她望着那些流浪者,看着他们裹着破棉袄的身子在寒风里发抖,看着他们眼底压不住的贪婪与怀疑——就像三年前,她第一次捧着偷来的面包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走。“她拽着李工往地铁站走,“该回基地报信了。“
背后的议论声随着风飘过来:“种庄稼?
笑掉大牙...““说不定真有点门道?
昨天老陈家那小子吃了她给的麦饼,辐射疤真不红了...““红口白牙的,谁知道是不是凑巧!“
苏晚没回头。
她望着怀里剩下的半袋麦种,想着张婶咳血的手帕,想着小宝冻得发紫的脚趾,想着林渊昨天领麦种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个秘密,又像在看团火。
墙纹在她脚边轻轻蠕动,像在应和她的心跳。
而在更远处的废楼上,一道灰影贴着断墙蹲下。
林渊望着保温膜下的金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残页——“苏晚“两个字还在纸上发烫,和他胸口的心跳一个节奏。
他摸出通讯器,低声道:“调一队人,守住地铁站出口。“
风卷着烬渣掠过他的军靴,远处传来烬兽的最后一声哀嚎。
消息像长了烬兽的尖牙,咬开地底基地的石缝,在幸存者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