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车门,脚刚沾地就被这气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爷!这门槛都快到我腰了!”她伸手摸了摸门柱上的雕花,那龙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腾云驾雾飞走;云集跟在后面,平日里对妻子唯唯诺诺的劲儿收敛了些,盯着门楣上的匾额喃喃道:“当年听师父说过,这天云山庄是三代人一砖一瓦砌起来的,果然名不虚传……”
司徒兰扶着云母的胳膊,仰头望着飞翘的檐角,夕阳正从那里滑过,把瓦片染成金红色。她忽然转头看向云逸,眼里闪着光:“你说的没错,真的像座城堡呢。”
云逸勒住马,看着他们惊叹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风吹起他的衣袍,与山庄的风卷在一起,带着草木与时光的味道——这便是他想守护的地方,有他在意的人,有值得坚守的故事,往后,或许还会添上更多温暖的片段。
云逸的靴底碾过天云山庄的青石板,发出“笃笃”轻响,他目不斜视地穿过前厅,对父母交换的惊诧眼神视若不见,只抬手对候在廊下的青衣管事扬了扬下巴:“张叔,带各位长辈去东跨院安置,晚膳按家常菜谱备,多加道糟熘鱼片,我爹爱吃。”
管事躬身应“是”,袖摆扫过廊柱上的铜环,发出清脆一响。他引着众人转过雕花木屏时,特意放慢脚步,指尖轻叩屏上的“松鹤延年”图——那仙鹤的眼珠竟是用黑曜石嵌的,在阴影里泛着冷光。“东跨院的月亮门后种着薄荷,夜里能安神,”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是廊下那几盆铁树,看着寻常,其实是机关枢纽,千万别碰叶片上的尖刺,一碰就会触发警铃。”
三叔摸了摸铁树的叶片,指尖刚触到尖刺,就见管事飞快按住他的手腕,掌心沁着薄汗:“三老爷仔细!这刺里灌了迷药,沾着皮肤就会发麻。”三叔缩回手,见那尖刺顶端果然有针尖大的小孔,顿时后背发凉——方才若再用力些,恐怕此刻已经瘫在地上了。
云逸领着父母穿过抄手游廊,廊外的荷塘里,荷叶上停着几只翠鸟,看似悠闲地梳理羽毛,实则眼珠转动不停。母亲刚要伸手去指,就被父亲按住:“别碰,那是哨卫假扮的。”他早年在军中待过,认得鸟爪上的细铁链——那是训练过的信鸽才有的标记,只是这些“翠鸟”的喙比寻常鸟类尖硬许多,显然淬过毒。
转过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青瓦灰墙围出的小院里,老槐树的枝丫探过墙头,树下石桌上摆着套紫砂茶具,壶嘴正冒着热气。云逸推开竹门时,门轴发出“吱呀”声,惊起檐下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才看清,是系着丝线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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