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宋施诺也多说什么,就直接走到我们鱼桶前面:“品种不少么?给我把刀,我来弄。”
“我可不要杀过人的刀,鱼要是沾了血腥气就不好吃了。”
宋施诺接过我递去的骨瓷刀,指尖在刀刃上轻轻一弹,听着那声脆鸣,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刀不错,没开过荤。像你元争组长,表面光鲜,其实手还不算太黑。”
宋施诺说话间,刀锋已经划开鱼腹,动作利落得像个老手。鱼鳞在她刀下呈扇面飞落,没一片沾到袖子上。我盯着她手腕上那条银链,链子末端坠着个小小的蛇头——魂门军师的标志,据说那蛇口里藏着三根见血封喉的淬毒银针。
“手黑不黑,得看跟谁比。”我往灶里添了根柴,火苗窜起来,映得她侧脸明暗不定,“七星山上,有人布了个局,让我替魂门背了口黑锅。那双手,可比我脏多了。”
宋施诺仍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陈年旧账,你记得倒是清楚。”
“欠账的人记得更清楚。”我敲了敲锅沿,“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来。”
宋施诺把处理干净的鱼滑进锅里,汤汁溅起,她连眼皮都没眨:“元老贼的算计,我都看完了。施棋的记录仪,刘根生的尸体,还有你那个让尸体‘说话’的法子——”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我,“卫平让我问你一句,你是想查真相,还是想借魂门的刀,诛花家的九族?”
这话诛心。
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锅里的鱼汤开始翻滚,香气混着柴火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诛九族是你们魂门才有的规矩。”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汤勺,“灵隐村要的是公道。花家交出首恶,事情平息;花家不交,灵隐村就堵在门口不走——这道理,放到哪都说得通。”
“道理?”宋施诺忽然笑了,那笑声像蛇信子在嘶嘶作响,“魂门要是讲理,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卫平的意思,三天。三天之内,你捞出尸体,拿出证据,魂门就按规矩办。捞不出来——”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灵隐村那群老家伙,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到花家大门。”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这就是她宋施诺的风格,毒士从不跟你绕弯子,她只会把刀子亮出来,再问你合不合作。
我放下汤勺,从怀里摸出根卷烟,凑近灶火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三天够了。但有个条件。”
“说。”
“捞尸的时候,你得在湖边看着。”我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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