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头,披风下隐约可见的锁骨线条随着呼吸起伏,语气却毫无波澜:“还不去吗?虞幸先生。”
虞幸没有立刻动作。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这种犹豫和挣扎没有逃过芙奈尔的眼睛。
芙奈尔对此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才正常。
而虞幸也借着表演出来的微表情与动作,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他知道,这是大祭司芙奈尔对他的试探,迪菲特与艾文虽然已经试探过他,但以大祭司的性格,肯定要在亲自确认一遍才行。
而且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人逼至悬崖边、欣赏其挣扎或屈服的过程,这会让她感到愉悦。
仅仅是这短暂的、仿佛权衡利弊的几秒迟疑,就让芙奈尔抓住了压迫他的机会。
她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机质般的冰冷,仿佛刚才的愤怒只是人类情绪模拟的余烬,此刻露出的,才是属于“巢穴”内核的绝对非人感。
“下不去手吗?”她轻声道,声音不高,却带着针刺般的锐利,“我知道,你们不仅是理想国的同事,还是住在一处、朝夕相处的‘朋友’?”
话音未落,她忽然抬起右手,那尖锐的、墨绿色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左臂小臂的皮肉之中!
动作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没有血液喷溅,甚至没有普通人应有的痛楚表情,只有皮革被锐物划开的、令人牙酸的轻微撕裂声。
她直勾勾地盯着虞幸的眼睛,指尖在内里灵巧地一勾,随即缓缓抽出——一根约莫小臂长短、色泽苍白、在走廊昏暗灯光下泛着骨质特有冷光的骨头,便被她握在了掌心。
她甚至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拂去那骨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把玩一支名贵的羽毛笔,然后将它举到两人之间,让虞幸能清晰地看到其每一处细节。
“但……”芙奈尔的语气里终于掺入了一丝明确的、带着甜腻恶意的威胁,她微微歪头,红唇勾起,“你,认得这根骨头吗?”
虞幸眉梢一挑。
他当然认得出,这是他在密教集会时,当做诚意拿出来的,他自己的骨头。
当时有人多人表现出了争抢意象,他以为会被艾文拿到,谁知道是芙奈尔。
“……原来它最终到了你手里。”虞幸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你早该想到的。”芙奈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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