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也笑了,揉了揉二丫的头发:“我们家二丫就是聪明。”
二丫被夸得不好意思,转身想回屋,却被李木匠叫住:“别走啊,帮我们再看看,还有啥能改进的?你这脑子,不去当木匠可惜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二丫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绣绷,看着周胜和李木匠按照她的主意修改棚架,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棚子一样,看似是男人们在出力搭建,其实每个人都在添砖加瓦——她的绣花,张婶的账本,李木匠的手艺,周胜的力气,少了谁,都不成。
傍晚时分,棚顶的瓦片终于铺好了。夕阳的金辉照在新搭的棚子上,瓦片反射出温暖的光。李木匠收拾工具准备回家,临走时拍着周胜的肩膀说:“明儿来取工钱,顺便给二丫妹子带两尺好料子,绣东西得用好布才趁手。”
周胜谢过他,看着棚子的目光里满是满意。二丫走过来,并肩站在他身边,手里的莲花标签已经绣好了大半,蜻蜓的翅膀正闪着银辉。
“你看,”她指着棚子,“像不像一只展翅的大鸟?”
周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夕阳下的棚子确实像只收拢翅膀的大鸟,稳稳地伏在油坊旁,守护着里面的机器和油香。“像,”他握紧二丫的手,“以后,它就是咱们油坊的‘守护神’了。”
夜幕降临,新搭的棚子里亮起了灯,昏黄的光从窗棂里透出来,像大鸟的眼睛。二丫把绣了一半的标签挂在棚子的木柱上,算是给它“开光”。周胜在棚子里摆上滤油机,机器运转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像是大鸟的心跳。
二丫靠在周胜怀里,听着机器的嗡鸣,闻着空气中的油香和新木头的味道,忽然觉得,他们的日子,就像这滤油机滤出的油一样,渐渐变得清澈、纯净,带着股子让人踏实的醇厚。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手里的绣花针在布面上落下新的一针。还有最后一点收尾的活,明天,这枚莲花标签就能真正挂在油罐上了。而明天,也会是新的一天,像这棚子一样,稳稳地,托着他们往前走去。
夜色渐深,油坊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新棚子里的灯还亮着,像一颗不肯安眠的星。周胜和二丫相携着回屋,脚步在石板路上踩出轻响,像在哼一首只有他们懂的小调。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满院的安宁,就足够了。
滤油机转得正欢时,二丫忽然想起张婶的莲花标签还没绣完。她抱着绣绷往新搭的棚子里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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