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呆了呆,道:“身子弱成这样,还这么护食。”
终究是养废了。
太后轻轻在扶手上敲击着长长的甲套,兴致缺缺。
说话间,外面来传:“齐王殿下求见。”
太后皱起秀丽的长眉,眉间一道竖纹若隐若现,先太后的血脉她一点儿都不想见。
正想说不见,忽然又改变了主意,舒展秀眉,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让他进来说话。”
今日在镇国公府,太子和晋王之间起了嫌隙,齐王这个时候来她这里是想做什么?
投诚?还是刺探?
太后娘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齐王恭恭敬敬地入了殿,对殿内乱糟糟的境况视若无睹,如常请过安后便安分地坐在一旁,似是在斟酌该如何说话。
太后等了又等,才问:“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到哀家这里坐坐?”
齐王赶忙道:“孙儿在外建府之后,来宫里就少了,每次入宫都要来请安的。”
太后没说话了,只慢悠悠地把玩着身上的环佩。
齐王等了等才道:“皇祖母,孙儿想为福芸求玉容膏,她才定了亲事,若是毁了容貌怎么可好。”
福芸公主和九公主两人在镇国公府一场争执,在脸上留下一道深长的口子,方才在慈宁宫已闹过了一场。
福芸公主求她做主惩治九公主,将她宫中闹得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安抚走了,齐王又来了。
真是一对糟心的兄妹。
太后冷笑道:“哀家若是有这个,早就给她了。”
齐王叹了口气,陪着小心道:“孙儿也是病急乱求医,侥幸来皇祖母这里求一求,若是没了也只有另想他法了。”
又忍不住嘟囔:“听闻这玉容膏乃是宫中传出的方子,说不得在长辈们那里还收了些,孙儿这一辈几乎没人有这个。也不知这么好用的东西为何就断了?”
太后听到这句,就道:“这原是太医院里老太医祖传的方子,宫里原先配了不少,但后来他犯了事,就越用越少变成稀罕物件了。”
齐王叹息不停。
“福芸这脸若是不留疤痕倒也罢了,万一留了……女子最重容貌,岂不是为了这个要和九妹妹生了嫌隙?孙儿也是担心这个,父皇和皇祖母最是喜欢我们兄弟姊妹和气。”
太后淡淡道:“这也无法,玉容膏配置起来花费不少,若是有了方子,这花费让你九妹妹或者你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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