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哨子的调子:“这是他当年记的,说等回去了,教阿桂姑娘吹,以后孩子哭闹,一吹就乖。”
江晚棠突然想起什么,从“时光柜”里翻出阿桂的蓝布衫,衣角的“等”字旁边,果然绣着串歪歪扭扭的音符,和乐谱上的调子一模一样。
“她学会了!”她声音发颤,“阿桂奶奶真的学会了!”
老人抹着泪笑:“我就说他俩心有灵犀。当年你爷爷总说,阿桂姑娘的耳朵最灵,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他吹哨子。”
消息传到邻县,阿桂的小儿子王大叔带着妻儿赶来了。他捧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是父母晚年的合影——两位老人坐在开满雏菊的院子里,阿桂手里攥着那只铜哨,她丈夫正低头给她整理衣领,两人的笑容像晒足了太阳的棉花。
“我妈说,当年在杂货铺,只要听见这哨音,就知道我爸在喊她吃饭,”王大叔指着照片里的雏菊,“这花是我妈种的,说红鲤巷的老槐树下也该有,就托人捎了花籽回来。”
林默和江晚棠跑到老槐树下,果然在树根处发现了新冒的绿芽,叶片边缘带着锯齿,正是雏菊的幼苗。
“是去年春天撒的籽。”江晚棠蹲下身,轻轻拨开泥土,“他们真的回来过。”
王大叔看着幼苗,突然吹起了哨子,绵长的调子在红鲤巷里回荡。奇怪的是,哨音刚落,老槐树上就落下来几片新叶,正好飘在雏菊幼苗上,像在盖被子。
“我爸说,这哨音能唤来好运气,”王大叔笑着说,“当年他在邻县养伤,听见有人吹这调子,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见我妈在杂货铺门口补鞋——原来她打听到消息,早就找过去了。”
书坊里的“时光柜”又添了新物件:周明爷爷的乐谱、王大叔带来的合影、还有那包没撒完的雏菊籽。林默在旁边放了个小本子,写下:“1948年的等待,2024年的回响——原来爱能跨越山海,也能穿过岁月。”
孩子们围着哨子听故事,毛豆突然说:“我也要学吹这调子,等我爸妈从外地打工回来,一吹他们就听见了。”
李大爷笑眯眯地教他:“吹的时候要想着心里的人,调子才准呢。”
夕阳西下时,哨音又在红鲤巷响起,这次是毛豆吹的,虽然断断续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老槐树下的雏菊幼苗在晚风里轻轻晃,像在跟着节奏点头。
江晚棠靠在林默肩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笑声,突然说:“你看,红鲤巷的春天,从来都不只是花开,是那些藏在心里的念想,终于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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