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
“小林,小江,”李大爷笑着掀开车上的帆布,“看看这鞋眼熟不?昨天捡着的,像是阿桂当年常穿的那双。”
江晚棠凑过去一看,鞋跟处补着块深色补丁,针脚和蓝布衫上的如出一辙:“是她的!这雏菊还是我小时候帮她描的花样呢!”
李大爷从工具箱里摸出个铁皮盒,打开来是枚生锈的铜哨:“这是跟鞋一起在槐树根下找到的,吹着还响呢。”他把哨子凑到嘴边,“嘀——”的一声,清越的哨音穿破晨雾,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林默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进书坊,从“时光柜”里翻出那只朽烂的木盒。盒底的莲花刻痕旁,果然有个小小的哨孔——原来木盒是哨子的底座!他把铜哨嵌进去,严丝合缝,吹起来的调子比刚才更绵长,像有人在轻轻哼着旧歌谣。
“阿桂奶奶说过,”江晚棠眼睛发亮,“她男人参军前给她做过个哨子,说‘听见哨声就是我回来了’。”
正说着,毛豆举着张画冲进书坊,画纸上是个穿军装的人牵着个梳麻花辫的姑娘,背景是开满雏菊的红鲤巷。“我问了张奶奶,她说阿桂奶奶等的人后来回来了,只是腿受了伤,一直在邻县养伤,去年才敢来打听消息呢!”
“真的?”江晚棠的声音发颤。
“真的!”毛豆指着画里的姑娘,“张奶奶说,阿桂奶奶后来去邻县找着他了,俩人在那边开了个小杂货铺,去年还回来过,给老槐树浇了水呢!”
李大爷突然一拍大腿:“怪不得去年春天有人在槐树下摆了双新布鞋,鞋面上也是雏菊——原来是他俩!”
林默把嵌着铜哨的木盒放进“时光柜”,旁边摆上那双补好的布鞋和毛豆的画。晨光透过书坊的窗,落在这些旧物件上,铜哨的锈迹里仿佛都透出了暖意。
“原来不是所有等待都落空啊。”江晚棠轻声说,指尖拂过布鞋上的雏菊。
林默点头,看着窗外老槐树枝头抽出的新芽——雨停了,阳光正好,红鲤巷的青石板上,又有新的脚印在慢慢延伸。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故事,像这哨音一样,吹过了岁月,终究落在了温暖的地方。
铜哨与木盒嵌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红鲤巷。周明当天就带着爷爷的老战友来了,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摸着哨子,突然红了眼眶:“这调子……是当年我们部队的集合哨!你爷爷总在夜里吹,说‘怕阿桂姑娘听不见’。”
他从布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里面夹着张泛黄的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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