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篮子里垫着块蓝印花布,是当年给江晚棠做裙子剩下的料子:“看我给孩子们带了什么?”她掀开布,里面躺着十几个小布包,“昨儿跟张婶学的桂花糕,每个包里都塞了片槐树叶,吃着就像回到小时候。”
孩子们围着竹篮叽叽喳喳,小手捧着布包,吃得嘴角沾着白霜。最小的毛豆举着半块糕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林默哥哥,槐树叶为什么要跟糕放在一起呀?”
林默刚要开口,江晚棠已经蹲下身,指着窗外的老槐树:“因为呀,这棵树看着我们长大,我们吃的每口甜,都沾着它的影子呢。”她说着,忽然注意到树干上新刻了行小字——“毛豆到此一游,2024年春”,笔画稚嫩,带着孩童特有的歪扭。
“这小家伙,”她笑着摇头,眼里却漾着软意,“跟当年的林默一个样,总爱在树上留记号。”
午后,邮差老王推着绿色的自行车进来,车筐里放着个牛皮纸包:“林默,北京寄来的,说是给书坊的。”拆开一看,是套《红鲤巷民俗志》,扉页上写着“赠鲤声书坊——王老先生”。
“是讲老故事的王爷爷!”江晚棠翻着书页,眼睛亮起来,“他说要把收集的传说都整理成书,没想到这么快就寄来了。”书里夹着张字条:“巷口的石榴该剪枝了,当年你奶奶总说,剪了枝才结得密。”
林默摸出修枝剪:“走,去看看石榴树。”
巷口的石榴树比去年粗了圈,枝桠伸得老长,快遮到苏妄生家的窗台了。江晚棠踩着板凳扶枝,林默站在底下修剪,剪刀“咔嚓”轻响,断枝落在青石板上,带着新冒的嫩芽。
“当年就是在这棵树下,”江晚棠突然开口,“你把捡到的发卡还给我,说‘藏在树洞里不会丢’。”
“你还骂我多管闲事,转身就把发卡又塞进树洞。”林默笑着回嘴,“结果第二年春天,发卡被新芽顶了出来,锈得只剩个骨架。”
苏妄生抱着录像带路过,听见这话停住脚:“原来那发卡是这么回事!我妈总说,树下埋着宝贝,让我别乱挖。”他挠挠头,“其实我爸当年偷偷在树下埋过钱,说是给红鲤巷修路灯的,后来钱被偷了,他内疚了好多年……”
林默和江晚棠对视一眼,突然想起王老先生书里的话:“红鲤巷的事,从来不是一家的事。”林默放下剪刀,蹲下身拨开树根处的泥土,果然摸到块松动的石板——下面压着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些零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元,纸角都磨圆了。
“是你爸的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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