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巷子,本来是要她命的地方。
还好啊,这次香炉里点的不是那种“安神定魄香”,就是普通的檀芸混合香。
仪式完了,新娘平平安安地下了花轿,拜堂成亲了。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松了口气,七嘴八舌地说:“看来昨天就是突然得了急病,哪有什么鬼轿子的事儿啊。”
温知悔站在人群外面,听着这些话,嘴角虽然还带着笑,可眼神却一点一点地变冷了。
他躲在阴影里,慢慢地把手里的礼册合上,手指关节都有点发白了。
没死……怎么就没死呢?
他想不明白。但是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沈观没有跑上去质问,也没有当场就把事情捅破。
他可不是只想图一时之快,而是想彻底把对方的伪装给扒下来,逼得对方露出最后一点马脚。
于是呢,他就转身朝着跟着的喜娘——陈嬷嬷走过去了。
这个老妇人都五十多岁了,满脸都是皱纹,正拿着酒壶给乐师递水呢,手还在微微地抖。她都操办过一百多场婚礼了,生离死别、欢喜悲伤的事儿见得太多太多,可从来没碰上过新娘死在花轿里头的事儿。
昨儿晚上净做噩梦了,醒了以后心里还一个劲儿地发慌呢。
沈观拿过来一壶酒,平平静静地说:“您受累了,喝口热乎的吧。”
陈嬷嬷就像是受了多大的恩赐似的,赶忙摆手说:“公子啊,可不敢麻烦您操心……”
“我就好奇个事儿。”沈观小声地说,“您都办了这么多婚事了,有没有在哪朝的书上看到过,要在花轿顶上钻孔透气的?说是怕人在里头闷死,可是《匠作则例》里早就有竹管通风的法子了,何必再想别的招儿呢?”
陈嬷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老奴我脑子笨,从来就没听过有这种规矩……不过呢……”她突然停住了,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似的,声音也压低了,“温每次干活儿之前啊,都得拿一把黄铜尺比划半天,嘴里念叨着什么‘定阴阳位’、‘校乾坤角’的,还一个劲儿地嘱咐我们千万别挪动一点儿……我本来以为就是他讲究呢,现在这么一寻思……”
她打了个冷战,就没再往下说。
可是沈观已经听到了最要紧的线索。
黄铜尺啊。
这可不是普通的工具,这是用来测量凶器的尺子呢。
他跟陈嬷嬷道了谢,转身就走了,脚步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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