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泉水里有硫磺,方才放在口袋里跟着衣裙一起泡在水里,也不知这簪子会不会损了成色。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被沈修礼这么惦念,连簪子也要贴身放在身边。
好奇心像虫子冲撞着宋檀的心。
她指腹勾在荷包的抽绳上,明月叩门声传来。
宋檀小心翼翼把荷包放回那案子上。
过了片刻,推门出了厢房。
一眼就瞧见坐在门外已经喝了一壶茶的沈修礼。
他眼眸微合,长指微曲,指尖攥着随着台下戏台的鼓点缓缓敲击,墨发垂肩,神色悠悠,没了平日不苟言笑,眉头紧锁的冷面,这会看着像个溜出府听戏的世家公子。
宋檀坐下,撑着下巴听着台下的戏。
过了一会才听出,台下唱的是一出母亲劝学的戏。
宋檀猜到这和他沈家的事有关,想起那马仙婆胡诌的一句,这才恍惚,她和沈修礼竟然竟如出一辙。
失去至亲,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无人撑腰。
若不是府里的烂遭事,他本该和这京城所有的公子哥一样,听曲作诗,饮酒作乐,最差也能混个闲职,不必刀光剑影,刀口舔血。
宋檀拿出那个荷包,递还到桌子上。
见沈修礼睁开眼,喉咙滚了一滚,目光扫过她的神色又缓缓挪开。
宋檀抬头看他握住荷包就要收回去怀里,忙出声提醒:“将军不打开检查一下吗?刚才我不小心把荷包落入浴桶,若是金银做的簪子,只怕成色会有变化。我也好找工人修补。”
沈修礼动作忽地僵住,漆黑的眸色闪过一丝复杂,“你,打开看了?”
宋檀愣了一下,忙连连摆手。
“没有,只是猜出来的。”
沈修礼僵住的身体忽地放松,捏着荷包塞回怀里,丝毫没有打开检查的意思。
他本就行事让人捉摸不透,宋檀也不奇怪。
指尖在茶盏上摩挲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今日,又欠将军一个人情。”
沈修礼轻哼一声,算是认同她这句话。
宋檀心思焦灼,到嘴边的感激一顿,转而问出刚才在厢房半天都没从明月口中问出的问题。
“将军,你和清风公子相熟?”
“是。”
沈修礼淡淡颔首,毫不迟疑地点头。
“我们相识十五载。”
原本心里还提着一丝祈祷,听到他们二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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