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剑所伤?还深达两指?”沈昌宏的声音陡然转冷。这分明与方才所说的匕首误伤截然不同。匕首绝无可能造成如此深重的伤口。
他们二人,果然都在说谎。
沈识因顿时慌了神,悔不该当初草率应下这个谎言。
沈昌宏沉默片刻,眸色愈发深沉,对府医道:“那便有劳医师为世子缝合伤口。”
府医领命后便取来针线麻药,利落地为陆呈辞敷药准备缝合。
厅内气氛凝滞,无人出声,只听得见针线穿透皮肉的细微声响。
陆呈辞端坐不动,任凭银针一次次刺入皮肉,竟只微微蹙了下眉头。
沈识因望着那穿皮入肉的银针,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紧,眉尖蹙得生疼。
待府医缝合完毕,仔细上药包扎后躬身退下,沈昌宏便起身对陆呈辞道:“陆世子,请随老夫到书房一叙。”
陆呈辞应声而起,临行前望了沈识因一眼,沈识因忧心忡忡地回望他。
他们拙劣的谎言就这样被祖父轻易识破,也不知祖父单独唤他去书房所为何事。
陆呈辞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沈昌宏去了书房。
书房门扉轻合,沈昌宏抬手请陆呈辞入座,开门见山道:“不知陆世子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因儿配合你撒这个谎。但你既将她牵扯进来,老夫便不能坐视不管。”
他目光如炬:“因儿心性纯善,许是见你受伤心生怜悯才应下此事。还望世子明白自己的身份,莫要忘了亲王府与太师府各自的立场。”
陆呈辞闻言,从容颔首一礼:“太师大人明鉴,这些利害,晚辈心中自是清楚。此番哄骗沈姑娘为我遮掩,确是晚辈之过。原以为能瞒天过海,到底是晚辈狂妄了。”
他言语坦然,不见半分虚伪。
沈昌宏不想他竟如此坦诚,审视着他道:“方才宫中急报,有刺客潜入大内,想必那就是陆世子吧?你肩头这处剑伤,分明是宫中禁卫所用的破甲剑所伤。你让我孙儿替你担下这罪责,真是打得好算盘。”
陆呈辞忙歉然道:“晚辈不敢。既然太师已看破,晚辈也无须再隐瞒。今夜潜入皇宫之人确实是我。我入宫,是为了救出陆陵王之子小福。那孩子在御膳房做细作多时,想必太师早已知晓。只是,您既早知他的身份,为何不曾揭破,亦未上报圣上?”
“还有,陆陵王今夜欲在月洞湖起事,皇上与太师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意欲将其一举擒获。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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