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露惊怒,冷声道:“陆世子,分明是你先将人无故拘押,此刻又欲构陷我沈家女儿行刺世子。须知这刺杀皇亲的罪名何等重大,我家因儿如何担待得起?”
他们这般激烈的反应早在陆呈辞预料之中。为人父母者,怎会轻易听信旁人指摘自家孩儿行凶之说。
他温声道:“二位莫要激动,请沈姑娘过来一问便知。”
他说罢便命侍从去请房中候着的沈识因。
不过片刻,沈识因踏进厅来。一见母亲与祖父都在,她眼圈霎时红了。被无故拘了这许久,心中自是又惊又怕,此刻见至亲在此,一时情绪再难自持。
沈夫人急忙迎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因儿,他们可曾为难你?”
沈识因轻轻摇头,温声宽慰道:“娘亲放心,女儿无事。”
她说罢又向祖父行礼问安。她深知祖父的性子,能亲自前来,可见有多重视。
沈昌宏见孙女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心,沉声问道:“因儿,你且如实告诉祖父。陆世子肩上的伤,当真是你所为?他说你们争执之间,你失手伤了他,可有此事?”
沈识因闻言看了一眼陆呈辞,二人目光相接片刻,她轻轻颔首,回道:“祖父容禀,方才争执间……确是因儿不慎伤及陆世子。但因儿绝非有意行凶,陆世子也知我并非故意,并未多加为难。幸而当时下手不重,肩上伤势并不严重,大夫说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她稍作停顿,又低声解释:“茶楼之事确实是我们年少气盛,闹得过了些,影响实在不好。陆世子也是为各方周全考量,才将我们请至此处。后来经过一番交谈,误会已然消解。之所以耽搁这些时辰,实是因陆世子受伤之事需要处置,一时气恼未消,才未立即放行。既然祖父亲自前来,此事便说开了,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
沈识因虽不甚明了陆呈辞有何计划,然事关朝堂与祖父安危,加之陆呈辞已承诺事后不予追究,她自是不愿将事情闹大。
她说罢,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
沈昌宏蹙眉看着她,无声叹了口气。他历经朝堂风雨,于人情世故最是通透,尤其沈识因是他自幼看大的孙女儿,她眉间一闪而逝的恍然,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虽心中郁结,但既然这番话已从她口中说出,眼下又有他人在场,他也不便当场拆穿。
沈夫人也察觉情形有异,料想其中或有隐情,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人带离此处。她轻声道:“既然此事已然说开,便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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