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气氛中,接近尾声。
刘璋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亲自将刘湛送出太守府大门,姿态谦卑得如同送别主人的仆从。他脸上堆着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魏公……一路……慢行。”他声音干涩地说道。
刘湛翻身上马,在玄甲虎卫的簇拥下,回头看了刘璋一眼,目光深邃:“季玉兄,保重。不日,成都再见。”
简单一句话,却让刘璋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成都再见……”这意味着,对方很快就会兵不血刃地进入成都,正式接管他经营了多年的州牧府。他望着刘湛那在精锐护卫下,沉稳如山、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长街尽头,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左右侍从慌忙扶住。
他回到已然冷清、杯盘狼藉的宴会大厅,看着那空荡荡的主位,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酒肉气息和王累呕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悲凉瞬间将他淹没。他没有感到解脱,反而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益州,从他父亲开始,传到他手中,如今,就在这一场宴会之中,悄无声息地,换了主人。
与此同时,返回营地的路上。
郭嘉驱马靠近刘湛,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略带戏谑的笑容,低声道:“主公今日这番‘煌煌大义’,真是掷地有声啊。我看那王累,差点被主公气得当场涅槃。经此一役,蜀中那些还存着些迂腐念想的人,也该彻底认清现实了。”
刘湛目光看着前方暮色渐起的原野,淡淡道:“孤所言,并非全是虚言。天下思定,是大势所趋。只是……”他顿了顿,“过程,总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
诸葛亮在一旁接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主公以王道临之,以实力慑之,刚柔并济,张弛有度。涪城一会,抵得上十万雄兵。接下来接收成都,阻力已去大半。”
回到魏军大营,中军帐内。
刘湛立刻召集众将。
“涪城之事已了。”他言简意赅,“刘璋归附,益州易帜,已成定局。徐晃、周仓、文聘、严颜听令!”
“末将在!”众将肃然应命。
“整顿兵马,明日拂晓,拔营起寨,兵发成都!传檄各郡县,令其顺应天命,不得抵抗!若有负隅顽抗者——”刘湛眼中寒光一闪,“严惩不贷!”
“诺!”
帐外,秋夜已深,星斗满天。而魏军大营中,却充满了大战将息、新征途即将开始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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