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着那座如同巨兽獠牙般横亘在入川通道上的葭萌关,由衷地发出赞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人诚不我欺,今日亲眼得见,方知此言不虚。”
性急的周仓看着那险峻异常的关隘,虽然一路上骂骂咧咧,但此刻真到了阵前,那股天生的战意又被点燃,不由得摩拳擦掌,粗声粗气地请战:“主公,这关看着是挺唬人,但总不能被它吓住!让末将带几千弟兄冲一阵试试?多备盾牌云梯,我就不信砸不开它这扇破门!” 他挥舞着钵盂大的拳头,显得信心十足,却也不乏莽撞。
相较于周仓的冲动,徐晃则显得极为冷静和沉稳。他久经战阵,目光锐利地仔细观察着关隘的布局、垛口的分布、以及旗帜指挥的规律,片刻后,沉声分析道:“主公,周将军勇武可嘉。然观此关,关前地势过于狭窄,我军兵力优势无法展开,若强行仰攻,敌军只需滚木礌石、弓弩齐发,我军必然伤亡惨重,难有寸进。再者,观其守备,旗帜严整,哨戒有序,巡弋士卒步伐稳健,未见丝毫慌乱,足见这守将严颜,确非庸碌之辈,治军严谨,不可小觑。”
一旁的张松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指着远处的关隘,用他那洪亮的嗓音补充解释道:“魏公,诸位将军,徐将军所言极是。严颜此人,松在蜀中深知其底细。他年近六旬,须发皆已花白,然性格刚烈,如同巴地老松,宁折不弯。其人身经百战,忠勇之名冠绝蜀中,在军中威望极高,深受士卒爱戴。他对刘璋的昏聩无能、宠信小人确也心存不满,时常扼腕叹息,然其忠义之心未泯,深受汉室君臣观念影响,且极重身后名节,誓与关城共存亡。欲破此关,强攻绝非上策,徒耗兵力,恐难奏效,反而会坚定其死守之心。”
郭嘉眯着他那双似乎永远带着几分睡意却又洞悉一切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关墙的走向和两侧那几乎无法攀爬的陡峭山岭,忽然问道:“永年先生,我记得你在地图上曾用朱笔细线标注,说在关城东北方向的密林深处,隐有一条极为隐秘、几乎被荒草藤蔓覆盖的小路,乃是当地采药人和樵夫世代相传所走,可以极其艰难地绕至葭萌关的侧后山岭?”
张松肯定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奉孝先生记得不错。确有这么一条小路,松已核实过。然此路极其险峻难行,多数地段需手足并用攀爬,甚至要借助绳索,且异常隐蔽,大军携带着辎重绝无可能通过。再者,即便有小股人马侥幸绕到关后,那葭萌关背靠山岭,也并非全无防备,关后亦有营寨和守军警戒,并非不设防之地。”
郭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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