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管用!这买卖,做得太值了!回头打下成都,非得再重重赏他不可!”
然而,战争的进程从不因一图在手而全然顺畅。随着大军愈发深入蜀地腹地,地理环境的极端恶劣与蜀道之艰难,开始以最真实、最残酷的方式展现在每一位魏军将士面前。山势愈发陡峭奇崛,如同巨斧劈开,直插云霄;江水愈发湍急汹涌,撞击着两岸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咆哮,白色的浪花飞溅起数丈高。两岸多是寸草不生的悬崖绝壁,猿猴凄厉的啼叫声在空谷中回荡,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中发毛,凭空增添了几分不安与心悸。所谓的官道,很多时候仅仅是在近乎垂直的悬崖峭壁上,依靠古老技艺开凿出的狭窄栈道,木质桥面因年久失修而吱呀作响,仅容单人牵马小心翼翼而行,低头望去,下方便是那令人头晕目眩、奔腾咆哮的墨绿色江水,仿佛一张巨口,随时准备吞噬失足者。偏偏入秋后的巴山夜雨还不时来袭,淅淅沥沥,将本就难行的山道变得泥泞不堪,湿滑难立,每一步都如同在鬼门关前试探。
“这鬼地方……他娘的!怪不得连诗里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一日,在一条格外湿滑、云雾缭绕的栈道上,先锋周仓一边死死拽着自己那匹同样步履蹒跚、不住打着响鼻的黑色战马的缰绳,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一边忍不住骂骂咧咧,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传出老远,“这哪里是路?这分明是阎王爷家的门槛!别说打仗了,光是走,都能把活人走死,把好汉走成软脚虾!老子宁愿在华北平原上和十倍于己的敌军摆开阵势对冲,杀个痛快,也不想在这鬼气森森、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待一天!” 他麾下的先锋部队,虽是全军挑选出的精锐,此刻也个个盔歪甲斜,灰头土脸,被无休止的攀爬、湿滑和紧张折磨得疲惫不堪,士气难免有些低落。
另一边,谋士郭嘉因为体质文弱,不擅长途跋涉,被特许坐在一顶由四名精心挑选的健壮士卒稳稳抬着的竹制滑竿上。虽然免去了步行的颠簸之苦,但身处这万丈深渊之上,看着脚下那因风雨侵蚀而微微晃动、发出令人牙酸声响的栈道木板,以及下方那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峡谷,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手下意识地紧紧抓着滑竿两侧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都小心点啊,我恐高,别给我撇下去……”
但即便他心中打鼓,当听到周仓的抱怨,也要立刻反唇相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周黑塔,你抱怨个啥?就你这身板,壮得跟头熊似的,真要是脚下一滑掉下去,估计都能把江底砸出个大坑,说不定还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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