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稳妥之策,力求以最小代价,最快速度,拿下益州。”
荀衍抚着颌下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短须,沉吟片刻,谨慎地开口:“主公所言,老成谋国,思虑周全。刘璋虽弱,然益州地势险要,关隘众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其据险死守,确为极大麻烦,迁延日久,于我军整体战略不利。或可……先遣一能言善辩、熟知巴蜀情势之士,持主公亲笔信入川,面见刘璋,陈说天下大势,晓以利害,或可劝其认清现实,主动归降?即便其一时不降,亦可借此机会,探其虚实,观其内部各派系之动向,为我后续决策提供依据。”
“劝降?” 郭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丢掉手中那根被他玩弄得蔫了的草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容,看着荀衍,“文若啊文若,你把这刘季玉想得太明白、太果断了。他那个人,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既怕咱们这北来的猛虎打过去,夺了他祖传的基业,又舍不得放下手中那点权柄,做个安乐公侯,更怕他手下那些早已心怀鬼胎的文武趁机造他的反,把他给卖了。你派个说客去,哪怕是把苏秦、张仪从坟里请出来,他估计也能拉着你的手,哭诉三天三夜他当这个州牧有多么不容易,内部有多少掣肘,张鲁有多么可恨,然后眼泪汪汪地问你‘如之奈何?’,最后啥实质性决定也做不出来,让你白跑一趟。”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狐狸般狡黠而锐利的光芒,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不过嘛……文若你后面那句话,倒是很有必要。派人去探探路,摸摸底,非常关键。而且,这个人选不能是普通的说客,最好是能找到一个对益州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本身又对刘璋的昏聩无能心怀不满,甚至……手握一些我们急需之物的‘自己人’。里应外合,方为上策。”
仿佛是为了印证郭嘉的推测,亦或是历史的必然在这一刻彰显其奇妙的力量。就在这时,书房那厚重的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略显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即是侍卫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禀报,隔着门板清晰地传入室内:
“启禀主公!府外有一人,风尘仆仆,自称乃益州别驾张松,有机密要事,恳求面见主公!其人言……言身怀西川地理图本,欲献于主公,以作晋见之礼!”
张松?!
这个名字如同一点落入滚油的星火,瞬间在刘湛的脑中“轰”地一声点燃了记忆的引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历史上,正是此人怀揣着详尽的西川地图,先欲投奔曹操,却因容貌丑陋、性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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