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如南阳、南乡、新城等,传檄可定,料想无人敢抗天兵之威。”诸葛亮站在刘湛身侧半步的位置,手持羽扇,遥指南方,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洞察未来的睿智,“然,心腹之患,真正的顽石,犹在东南。”
刘湛的目光也锐利地投向那个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层薄雾,看到那个屡败屡战、始终不肯屈服的对手。“刘备……和孔明你那位旧友徐元直?”他记得诸葛亮曾提过与徐庶的交情。
诸葛亮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太多故人之情的波澜,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战略分析:“亮与徐元直虽有同窗之谊,昔日共论天下,然如今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备,世之枭雄,看似仁厚,内里坚韧不拔,更兼有关羽、张飞等万夫不当之勇为辅,虽如今势穷,寄居新野小县,兵微将寡,然其志存高远,绝非凡俗,绝不会坐视主公整合荆州而束手待毙。亮料定,其在得知襄阳易主、蔡瑁归降之后,绝不会北上归降自取其辱,只会南逃,依托江夏刘琦,以图喘息,甚至……”他顿了顿,羽扇轻摇,“……东联孙权,陈说唇亡齿寒之理,以求一线生机。”
郭嘉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棵顽强生长在城墙缝里的野草上新摘的草茎,踱步过来,接口道,语气带着他惯有的、看透世情的调侃:“没错。这刘玄德,别的本事或许有待商榷,但这审时度势、保存实力、跑路的功夫,可是历经考验,堪称一流。从徐州跑到河北,从河北跑到荆州,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如今襄阳这大树一倒,猢狲自是散了,他这条大鱼,怕是又要从新野那浅水池子开溜了。咱们接收襄阳,清点府库,整顿降卒,安抚地方,总需要几日功夫。这点时间,足够他溜到江夏,去找他那同样惶惶不可终日的大侄子刘琦抱团取暖了。”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十足,却精准地概括了刘备当前的处境。
就在这时,荀衍匆匆登上城楼,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面色凝重,向刘湛躬身汇报:“主公,刚接到新野方向‘听风’急报。刘备已于两日前,也就是我大军先锋抵达汉水北岸、摆开阵势的那天傍晚,便尽起新野之兵,并携裹了大量愿追随其南迁的百姓,弃城南下,行动极其迅速果断。其先锋已过樊城,看行军方向,确是沿汉水南下,往江夏而去。”
“果然跑了。”刘湛并无太多意外,只是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携民渡江?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始终如一,刻在骨子里了。” 他清晰地记得原本历史轨迹中,刘备在长坂坡的“携民渡江”,此举虽极大地拖累了行军速度,但在道义和声望上,却收获了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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