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故深得其舅蔡瑁、以及张允等荆州本土豪强支持,盘踞襄阳。目前,蔡瑁掌荆州水军大都督之职,张允协防襄阳城务,文官体系中,蒯越、蒯良兄弟等荆州士族也多倾向于刘琮,以期保住自身家族利益。此亲疏对立,权力失衡之局,乃荆州内患之根源,亦是其最脆弱之处。”
郭嘉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行馆花园哪棵倒霉植物上新摘的草茎,闻言挑了挑眉,接口道,语气带着他特有的、玩世不恭的敏锐:“也就是说,我们大军压境,这名义嘛,可以是冠冕堂皇的‘尊奉天子,巡视州郡,安抚地方’,或者更怀旧一点,‘应刘荆州昔日之邀,共商抗曹大计’?实则,咱们是去给这本就左右倾斜、吱嘎作响的破船,加上最后一根,嗯,颇有分量的稻草?逼着它要么散架,要么就乖乖驶入咱们的港湾?”
诸葛亮转向郭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对同道中人的欣赏:“奉孝先生所言,虽比喻诙谐,却直指核心。大军临境,其势自生,无需攻城,压力已至。蔡瑁、张允等人,外惧主公兵威之盛,内恐江夏刘琦借势联络旧部、甚至引我为其奥援,反扑襄阳,更担心荆州其他郡县,如南郡、零陵、桂阳等地,见势不妙,望风而降,使其彻底孤立。在此三重压力之下,其内部主战、主和、乃至主降之争必起。而我们要做的,便是精准利用此争,因势利导,迫使其在恐慌与权衡中,做出最符合我们利益的选择——献城归降,和平接收。”
荀衍抚着修剪整齐的胡须,眉头微蹙,显露出他一贯的谨慎:“孔明之论,洞悉人心。然蔡瑁等人,久据荆州,树大根深,手握重兵,尤其是那数万熟悉水战的荆州水师,是其最大倚仗。彼辈皆利禄之徒,岂会甘心将经营多年的权柄拱手相让?若其负隅顽抗,依托汉水天险与襄阳坚城,虽以我北军之锐,最终必可攻克,但难免迁延时日,生灵涂炭,更恐给江东孙权或新野刘备可乘之机,延误主公整合荆州、进而图谋天下的大计。”
诸葛亮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问,他羽扇轻移,指向沙盘上蜿蜒的汉水上下游,动作流畅而自信:“故,欲成此事,需双管齐下,文武并用,刚柔相济。文者,遣能言善辩、熟知荆州情势之士,秘密潜入襄阳,联络对蔡氏专权不满、或心向朝廷、或单纯寻求更稳固靠山的官吏士人,如伊籍、韩嵩等人,许以承诺,陈说利害,从内部瓦解其抵抗意志,分化其势力联盟。武者,大军压境之时,需展示雷霆之威,军容鼎盛,却又引而不发,保持战略耐心与威慑。同时,”他的扇柄在汉水几个关键渡口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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