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暗中使绊子,但他拿什么来明着反对?论功劳,他没主公差得远;论时机,他来得比主公晚;论大义名分,他现在是‘后来者’。难不成他还敢在长安城里,在陛下眼前,动刀兵硬抢?量他也没这个胆子!最多,也就是在之后封赏他自己和他手下那帮骄兵悍将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多要些官职爵位,找补点面子回来罢了。咱们大方点,给他点甜头,堵他的嘴,也就是了。”
策略既定,刘湛便不再犹豫。他立刻授意荀衍、郭嘉等人,分头行动,或明或暗地联络杨彪、赵温等相对中立或已明显倾向于自己的公卿,通过各种渠道,委婉而坚定地表达“众意”与“时势所需”。
同时,他亲自入宫,在觐见少年天子刘协时,并不直接索要官职,而是以一种忧国忧民的姿态,慷慨激昂又略带沉痛地陈述当前天下崩乱、诸侯割据、社稷危殆的严峻局势,反复强调“非权重无以聚人心,非威尊无以镇四方,非集权无以速定祸乱”。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为国纾难,不得已而为之”的担当与无奈,将自身的权力诉求,巧妙地包装成了拯救汉室的唯一途径。
少年天子刘协,虽然年纪尚轻,但经历了董卓的暴虐、李傕郭汜的颠簸,早已在残酷的现实中学会了察言观色,深刻理解了自己这身冕服之下是何等的虚弱与无奈。他深知,自己的性命安危,以及这摇摇欲坠的皇位,此刻完全系于刘湛之手。
面对刘湛那看似谦恭、实则步步紧逼、不容拒绝的姿态,以及宫外日益高涨、“万众一心”的劝进呼声,他除了苍白着小脸,努力维持着天子的威仪,然后点头应允之外,又能如何?他就像狂涛中的一叶扁舟,只能被动地随着最大的那股浪头起伏。
数日后,一场比之前更为正式、规模更大、礼仪也更显隆重的朝会,在未央宫前殿举行。
这一次,殿内殿外的戒备达到了空前森严的程度。徐晃、周仓亲自率领着精心挑选的、身材高大、披甲持戟的甲士,如同铜浇铁铸的雕像般肃立在大殿两侧和丹陛之下,目光如电,扫视着每一个与会者,那无形的杀伐之气,让许多文弱官员感到呼吸困难,冷汗涔涔。
与会的公卿大臣也比上次多了不少,许多是听闻风声后,从长安各处府邸、甚至是从城外庄园匆忙赶来的旧吏,他们衣着尽量保持了体面,但眉宇间大多带着惊疑、观望,或是一丝讨好新贵的急切。
御座上的刘协,似乎比上次镇定了一些,至少双手能勉强平稳地放在御案之上。但在那名须发皆白、声音颤抖的老宦官展开明黄色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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