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沙盘边缘一拍,震得几面小旗簌簌抖动。 郭嘉斜倚在旁边,小口啜着温酒,目光在沙盘和众人脸上流转,偶尔插上一两句,往往直指要害。荀衍则更多地从钱粮供给、地方稳定的角度提出建议。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而谨慎的脚步声。门吏在得到允许后,几乎是小跑着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惊讶与不确定的神情,躬身禀报:“启禀主公!城外……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约百余人,风尘仆仆,甲胄器械虽旧,却颇为齐整。为首一员将领,自称……自称南阳文聘,文仲业,特来相投!”
“文聘?!”刘湛眼中精光骤然一闪,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从沙盘旁站起身,带倒了手边的一盏已经凉透的茶水也浑然不觉,“你说是南阳文聘,文仲业?”
“是……是的,主公,他是如此自称。”门吏被刘湛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确认。
“快请!不……”刘湛略一沉吟,脸上已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喜色,当即绕过案几,“我亲自出迎!”
郭嘉看着刘湛急切的背影,抚掌轻笑,对身旁同样面露讶色的荀衍低声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一员良将,自入彀中矣。文仲业乃荆州有名的稳重之将,素以忠勇果毅、治军严整著称,其名不在蔡瑁、张允之下。他能舍弃荆州前来相投,其意义……可远不止是多一员战将那么简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预料之中,以及更深层次的算计。
荀衍也迅速反应过来,捻须点头,喜色更浓:“奉孝所言极是。文聘久在荆襄,不仅熟知步骑战法,更对江汉地理、水文气候、乃至水战舟船之事,必有深究!其来投效,正当其时,恰解我军燃眉之急!”
刘湛大步流星走出州牧府,郭嘉、荀衍等人紧随其后。来到城门口,果然见到一队约百余人的人马肃立在寒风之中。这些士兵虽然面带疲惫,衣甲染尘,但队形丝毫不乱,眼神锐利,透着一股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精干之气。
为首一员将领,年约三旬,身高八尺,面容如同刀削斧凿般坚毅,下颌线条紧绷,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自有威势。他未着华服,只是一身半旧的玄色铁甲,外罩一件沾满尘土的征袍,腰间佩剑,手持一杆铁脊长枪,坐骑虽非神骏,却也骨架粗大,颇为神骏。正是历史上以忠勇闻名、镇守江夏多年的名将文聘,文仲业!
文聘见到一位如此年轻、却气度沉凝、在一众文士武将簇拥下快步走来的青年,心知这便是名动中原的新任豫州牧刘湛了。见对方竟亲自出城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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