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神直直撞向王大哥焦灼的目光。沈砚上前一步,稳稳挡在林晚身前,腰杆挺得笔直如松,腰间的银质鱼符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身上的官威不自觉散发出来,朗声道:“王大哥且宽心!这位林晚姑娘医术精湛过人,前日村东头张阿公气道梗阻,倒在晒谷场人事不省,就是她用奇特的法子救回来的,全村人都看在眼里!若信得过,便让她进去相助;若信不过,某乃太医院医官沈砚,今日以我的官身与性命担保,若有任何差池,我一力承担,绝无半句推诿!”他声音掷地有声,眼神坦荡坚定,字字句句都砸在王大哥心上。王大哥愣了愣,看着沈砚腰间的鱼符,又想起前日张阿公死里逃生的事,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是救人心切,猛地侧身让开了路,“噗通”一声就要下跪,被沈砚伸手稳稳扶住。他红着眼眶,语气带着哭腔的恳求:“那就拜托二位恩人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内人和我的孩子!王家就这一根独苗的指望啊!”
刚跨进里屋,浓重的血腥气就混着汗水的酸腐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紧。产妇王家婶子躺在床上,头发湿透了粘在苍白的脸上,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嘴唇干裂泛白,原本清亮的嗓子早已喊得沙哑,每一次宫缩带来的剧痛都让她浑身抽搐,发出微弱的痛苦**,气若游丝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稳婆张婆婆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妇人,满脸皱纹都拧在了一起,粗布帕子擦了又擦,还是挡不住额头的冷汗往下淌,她见沈砚带着个姑娘进来,刚要开口阻拦,看到沈砚腰间的鱼符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凝重地摇头:“沈医官,不是老身无能,实在是胎位横得厉害,孩子的头偏在一侧,老身的手够不着也转不动,产妇已经耗了大半夜,力气快没了,再这样拖下去,怕是……怕是母子都难保住啊!”林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紧张,医者的本能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她先摸出听诊器,用干净的麻布擦了擦探头,轻轻贴在产妇鼓胀的腹部,耳朵紧紧贴着听筒,仔细捕捉着里面的胎心音——虽然微弱,但还算规律,孩子还有救!她松了口气,立刻放软声音安抚:“婶子别怕,我知道你很疼,咱们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跟着我深呼吸,吸气——慢慢吸,像闻槐花的香气那样;呼气——缓缓吐出来,对,就是这样,非常好!孩子很坚强,一直在跟你一起努力呢,咱们再加油!”她转头对沈砚道:“沈兄,麻烦你按住她的肩膀,稍微用力稳住,别让她在宫缩时乱扭,这样会消耗更多体力,也容易让胎儿位置更偏。阿桃,你拿块干净的麻布,蘸着桌上的烈酒,把张婆婆的手仔细擦三遍,指缝、指甲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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