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吃很少很少的饭,还可以干很多很多的活,我死也不愿意离开妈妈的。”
小孩儿啜泣着,比从水里救出来的时候哭得还要伤心。
“呸呸呸,大腊月天说什么死不死的。”李秋月没好气拍拍他的小屁股。
鼻头却忍不住一酸,眼前浮出一层雾气。
她心里感动的同时,不免又对秦淮多了两分怨恨。
怨他当初悄声离开,让她平白遭受无数辱骂。
恨他如今突然回来,给她和孩子再添麻烦。
“他是你哪门子的爸爸,你顶破天也就叫他一声叔。”她狠狠地瞪了秦淮一眼。
秦淮眸子微动,五味杂陈地看着母子俩互诉衷肠,难舍难分。
倒是李秋月见他没逼着她解释孩子的事儿,也没计较她接二连三的白眼,这才稍稍对他有了两分好脸色。
看见他手里的药,问道:“这是卫生所给昭昭开的药?”
秦淮点点头,打开袋子,刚想分别说一下这些药的用途和剂量,就被李秋月一把夺过。
磨磨唧唧弄啥呢!
她又不是医生,弄清楚是什么药干嘛,她只要看懂医生在纸包上写的怎么喝就行了!
“外面冷,你在家里别出去,妈妈去给你倒水喝药。”她摸了摸昭昭的小脑袋,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门,才抬手抹掉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秦淮看着她的背影,摩挲了一下被抢走袋子的手。
这个女人实在粗鲁,怎么能教养好孩子!
他在心里迅速做出决定,忽地感受手上一阵软软的触感。
低头看去,是小小的昭昭正拿着一截儿红色的线往他的手腕上戴。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露着讨好的笑,“爸……叔叔,妈妈眼睛生病了,戴上红绳,妈妈就能认出我们啦!”
说着,还晃了晃自己软绵绵的小手腕,上面果然也戴着一根红绳。
“眼睛有病?”秦淮低头,和小孩儿平视。
小家伙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起妈妈见人进门叫堂姐,出门叫婶婶的趣事儿。
又说妈妈很聪明,没有红绳也能努力认出他。
“等叔叔在家里住的时间久了,和妈妈熟悉了,妈妈也能认出来你的。”昭昭认真地说着,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他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诱惑道:“妈妈做饭很好吃,做的衣服很漂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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