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那点促狭却未散尽。
“只是瞧着柳妹妹,今日格外温婉可人。”
她故意在“温婉可人”上略略一顿。
顾铭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无奈地摇头:
“她今天确实有些古怪。”
秦明月走进来,随手将教材搁在书案,目光扫过那杯犹带温热的茶:
“女儿家的心思,像水一样。你顾大才子也有看不透的时候?”
她语气里带着点打趣,又似乎意有所指。
不等顾铭再问,她已转了话题,指着那卷教材:
“新编的破题教材,你得空可以翻翻,提点意见。”
顾铭也顺着台阶下:
“求之不得。”
秦明月点点头,目光在顾铭略显清减的脸上停留一瞬:
“大夫让你莫要久坐,时不时起来活动活动。”
叮嘱完,便转身离去,步履从容。
但她出了书房,并未回自己屋子,脚下方向一折,径直往西边苏婉晴的厢房寻去。
不一会儿,厢房里就传来两人刻意压低的谈笑声。
日头渐渐升高,暖意透过窗纸漫进书房。
顾铭又翻了几页书,胸骨深处隐隐有些不适,顾铭放下书卷,正准备起身活动下筋骨。
院门外却传来一阵叩门声。
朱儿跑去应门。
片刻,她引着一位年轻公子进来。
那人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襕衫,面容清朗,只是左臂还吊在胸前,用布带固定着。
正是金佛寺劫案中幸存的生员,也是首先呼吁大家动手反抗的宋染。
“顾兄!”
宋染见到顾铭立于廊下,脸上立刻绽开笑容,远远便拱手,声音清越:
“不请自来,实在叨扰了。”
顾铭迎下台阶:
“宋兄?快请进,你臂上伤势如何了?”
他目光落在宋染吊着的左臂上。
宋染不在意地晃了晃右臂:
“皮肉伤,不碍事,倒是顾兄,”他上下打量顾铭,见他气色尚可,眼中关切真切。
“你那伤在胸口,听闻凶险,如今可大好了?”
“侥幸无碍。”
顾铭引他进前厅坐下。
朱儿奉上热茶后便退下。
宋染端起茶盏,却不急着喝,正了正神色:
“实不相瞒,今日冒昧来访,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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