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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柳惊鹊来还是第一次。
而且她今天的穿着也是顾铭从未见过的,一点不像她。
柳惊鹊向来是飒爽的,如出鞘的剑,此刻却像像被春露打湿的柳条,无端显出几分扭捏。
“有劳柳姑娘了。”
顾铭道谢,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
柳惊鹊没立刻走,她绞着手指,红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低低挤出几个字:
“公子……看书莫要太累。”
说完,像被自己这过分柔软的语气惊着了,脸颊蓦地飞起两片红云,一直烧到耳根。
她猛地一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裙角在门边一闪,人已不见了踪影。
顾铭端着茶盏,愣在当场,温热的茶气氤氲上来,模糊了他眼底的困惑。
这女人……这是怎么了?
门外廊下。
柳惊鹊背靠着冰凉的廊柱,心口怦怦直跳,擂鼓一般。
她抬手按住发烫的脸颊,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兄长昨日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惊鹊!顾公子待我们柳家恩重如山,如今他身边虽有照顾,但她们皆是文弱女子。”
“你一身武艺,更该近身护他周全。”
“而且像顾公子这样的人,在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你也大了,有些心思,该明白就得明白,别总像个闷葫芦。”
明白?她明白什么?
柳惊鹊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和顾铭相处的记忆碎片在她心头冲撞,搅得她方寸大乱。
方才那杯茶和那句问候,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勇气,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明月正巧从回廊那头过来,手里拿着她整理好的破题教材准备和顾铭讨论一番。
正巧瞥见柳惊鹊消失在月洞门后那抹仓促的碧色背影。
刚走到门口,就见顾铭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按着书卷,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疑惑。
秦明月脚步一顿,目光在顾铭脸上和他手边的茶盏上飞快地打了个转。
随即,唇角便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那笑意清浅,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促狭。
她没进去,只站在门边,朝顾铭挑了挑眉梢。
顾铭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茶盏:
“明月,你笑什么?”
“没什么。”秦明月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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