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男子迅如闪电,三两下制服一名施暴的兵士,一脚将其踹趴在地。随即拔出腰间佩剑,直指众人大喝住手。
“尔等是何人?要造反吗!”
官员向着李景坤勒马前进,大声质问。
守军闻声瞬间摆开架势将几人与马车团团围住。
男子持剑迅速护在李景坤身前,剑锋凛然。一旁侯峰沉声开口:“此乃当今太子,尔等还不速速跪迎!”
兵士们面面相觑,不由得后退几步,手中兵器也纷纷垂落。
官员这才仔细打量起了几人,见几人虽衣着朴素却气宇不凡,心下已怯,却强装镇定,大声喊道:
“空口无凭,可有印信?”
护驾男子将腰间令牌取出,在官员头前晃了晃,声若洪钟:
“殿下印信岂是你能窥视!我乃北衙禁军校尉,谢昭阳!滚下马来!”
官员听后先是一怔,旋即滚鞍落马,靴子却绊住马镫,扑倒在地。
“下官有眼无珠,冲撞殿下,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官员磕头如捣蒜,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林潇潇此时在车中闻声一惊,急掀轿帘。
原来是他!怪不得声音耳熟,原是东宫就已见过,只是他当时一身戎装,也未曾抬头,这才没有认出。
可此人既已投靠姜允,为何会随太子出巡?
忆起侯峰曾说有人下毒,莫不是姜贼指派此人下手?
李景坤垂眸睨视跪地颤抖的官员,胸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厌恶。
他早知如今吏治败坏,自姜允得势后更是变本加厉,却未料到竟已糜烂至此。
更可恨的是这些蠹虫竟还想粉饰太平,蒙蔽圣听,简直该千刀万剐!
“报上名来。”
李景坤声音里充满杀意。
“下、下官是平阳郡守曹松……,”曹松声音发颤,“殿下明鉴,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欺上瞒下,虐害百姓,你就是这般做官?”李景坤袖中双拳紧握,“今日便拿你项上人头,以儆效尤!”
曹松闻言更是卖力磕头,额头渗出的鲜血在雪地上绽开一朵刺目的红莲。
谢昭阳适时近前低语:
“殿下,东州官场盘根错节。初来乍到便大开杀戒,恐于赈灾不利。”
“况且这曹松,是姜大人的门生……”
李景坤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望向侯峰,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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