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问出了口:“您今天特意让我过来,又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
龙爷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用掌心熨帖着温热的杯壁。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才缓缓开口:“阿野,我身体不行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
其实刚才看他的行动,我都有所怀疑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一个星期前我从他这里离开时,还好好的。
“龙爷,怎……怎么会这么突然?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龙爷微微笑着,又向我摆了摆手,说道:“人老病来找,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现在年岁大了,江湖这条路,也是越走越窄。”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现在我手底下的这些所谓的兄弟,可不像从前那般。”
“现在条件好了,下面的人早已经没有半点规矩可讲了……”
我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我猜,龙爷不会平白无故和我念叨这些。
他一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后,龙爷继续说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真名叫什么,我叫杨安,龙爷只是道上的人给我的尊称。
我十五岁那年因为继父对我的长期虐待,我第一次拿起刀捅了人。
那时候我以为他死了,我怕了,就从那个小山村逃了出来。
没什么文化,年纪又小,我只能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来养活自己。
从一个街边的落魄小混混上位成大混混。85年,我十八岁,终于挖到第一桶金。
这几年不干净的能挣钱的营生我都沾过,豁出小命,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90年,为了结婚而结婚,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圈子。
通过我老丈人,我开始接触上流社会的人,随后跟着那位我只见过两面的妻子南下发展。
黑白通吃,然后漂白,扎根在广省。
后来我的妻子跟我离了婚,我知道她跟我本就没有爱,我跟她的婚姻,本就是一盘散沙。
我放过了她,也放过了自己。
我带着当时不满十岁的儿子回了四川,用南下赚的钱,在这边开煤场,收购酒店,办公司。
可我的儿子,却走上了我的老路,甚至比我更疯。
也是我自己亏欠他了,忽视了对他的教育,让他在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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