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时,有次去乡下查看水渠,我也跟着。我走了些路,便喘不上气,和姐姐当年一样……这些年一直在吃药调理,可发病……却越来越勤了……我怕……怕是等不到及冠了……”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水生:“水生哥,我若……走在了爹爹前头……求你和……小桃姐……多看顾他……替我告诉他……能做他的儿子……是我的福气……若有下辈子……就别娶我娘了……他这辈子送走了娘,又送走姐姐……还要送走我……让他下辈子……换个人……愿他夫妻和顺,儿孙满堂!”
水生见他说得尽是丧气话,又耗费了太多精神,忙打断道:“尽想这些做什么!好好养着,过些日子你爹就出来了。我出去找你爹的幕僚商量对策。”说完替景宇掖好被子。
出房门时,水生特意交代小厮:“把炭盆撤了。天已渐暖,公子不冷,炭盆闷气。”走到院中,他压低声音向大夫询问景宇的病情。大夫摇头叹息,只道此乃心疾,病人切忌忧思,随时可能……水生听得心如刀绞,只能恳求大夫多备几副应急的药。
管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仅四天便赶回了白月湾。小桃接到信,强自稳住心神,告诫自己万不能乱。她不敢惊动婆母和丫鬟,立时将孩子托付给婆母,转身便去找母亲商议。
小桃娘听闻周叔被抓,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小桃忙扶住她。小桃娘灌下半碗水,脸色惨白道:“你周叔这次……真麻烦了。要害他的人,定是早已去陵州把我的底细摸透了。若说我只是主家送给他的小妾,不过是私德有亏;但说他私自带我逃至辽东落户,这就犯了朝廷律法!”
小桃道:“水生哥信中说主家已无人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小桃娘摇头:“对方既能摸清我的身份,必是查得仔细。只要皇上还想用你周叔,我们就得把这梯子递好。”她凝神思索片刻:“有了!我是秀才之女,按理该是良妾,官府应有文书。可当年他们是夜里将我绑走的,只是口头交易,并没过红契或纳妾文书!我就说……那畜牲临死前放了我,我无处可去才入了道观。反正道观的人也死绝了。”
小桃疑虑道:“朝廷官员能信吗?”
小桃娘笃定道:“皇上只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到时咬定是我收养的孤女,只说自己从小被卖与牙行,不记得亲生父母和故乡了。当务之急,我得立刻回沂州老家一趟,打听我大伯和……那未婚夫的消息,看是否有人找过他们。”
小桃急道:“娘,我陪你去!”
“不行!”小桃娘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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