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杰要在女神秦映雪面前证明自己,非要和沈晦争辩个谁对谁错。
而对面的沈晦眼见黄玉杰已经掉进了自己的圈套,赶紧趁热打铁地又激了他一下。
“黄先生!你说这只黄花梨的木匣是北宋的,当着这么多前辈同行儿的面儿,我胡说一句,我觉得它不是北宋的。”
“你放屁!”
粗话出口,黄玉杰似乎也觉得当着众人,特别是秦映雪的面,爆粗口有点儿有失风度。
暗自呼出一口气后,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沈先生!文物鉴定,终究要看东西本身说话,而不是逞口舌之快。”
向前一步,指尖轻抚木匣温润的表面,目光却投向秦映雪的方向,随即又环视在场的众人,声音里透着嘚瑟:“诸位请看,这木匣的榫卯结构,是典型的宋制暗榫,看似朴拙,实则内含机巧,与后世为求牢固而外露的明榫截然不同。再看这漆面包浆。”
眼珠左右摇摆了一下,目光飘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说,“嗯……历经近千年,形成的断纹如牛毛、如蛇腹……幽深内敛,层层叠叠,绝非近代做旧所能模仿出的神韵。谁要是说它不是北宋之物,那么,请您指教——这纹理,这气韵,这每一处细节里沉淀的时间,又该归属于哪个朝代?”
他的话音落下,场中静了片刻。
不得不说黄玉杰的这番讲解很专业,成功地将焦点从个人意气拉回到器物本身,还悄然化解了方才爆粗的尴尬,将球稳稳地抛回给了沈晦。
几位年长的同行微微颔首,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与认可。
秦映雪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此时,她正关切地看着沈晦,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从现场的形势判断,秦映雪感觉到站在黄玉杰立场的人似乎更多一些。
可沈晦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在他听来,黄玉杰那套专业的讲解,更像是小学生背课文,完全是照本宣科,没有一丁点儿是他自己脑子里的东西。
微微一笑,沈晦说道:“黄先生!这古董文玩鉴定本就是个人有个人看法,没必要非得争个谁对谁错。”
前移了一步,再一次确定了这只黄花梨木匣上的时代信息后,沈晦接着说:“好!既然黄先生一定要辩论出这只木匣的准确时代,那就请在座的前辈来共同做个见证。我认为这只黄花梨木匣是明晚期的器物。”
“哄……”
在沈晦抛出自己的结论后,现场立时响起了嘈杂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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