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此人被囚禁虐待十几年,出来后也能短时间内鱼跃龙门,一次拜入烬宗,成为信使,此事倒也显得有点合理。
毕竟世上真的天才,旁人眼里的天堑,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坦途上的小石子。
安乐稍稍犹豫,又讲起槐序杀人,轻松侦破命案。
父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声,他们年轻时也见过不少命案,死人在云楼是司空见惯,可若说动手杀人,一辈子也没有想过,万不可能做到如此利落的决定旁人的生死。
“你再把过程说一说?”
母亲忧虑的看着丈夫,又看看女儿:“我还是没听懂,他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人是个罪犯?”
安乐其实也没弄明白,她只能如实再复述一遍。
“动若雷霆,杀伐果断。”父亲感慨:“诛杀恶人毫不留情,决定动手就不会有任何迟疑,十几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决断,真是不可小觑——不能孩视。”
“至于不能理解其思路,这也很正常,天才总有超乎常人的地方,人家有自己的骄傲,我们和人又不够熟悉,他自然不可能坐下慢慢讲述细节,只需大略证明行事的正确。”
安乐说到槐序买了炊饼和羊肉,他们在岔路口分别,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便算是收尾。
夫妻二人只觉得女儿这一天经历的事,比他们几个月以来都有趣,近些日子里的愁苦也减轻不少。
母亲把安乐抱到怀里,解开发髻,她拿着一柄木梳子温柔的轻轻梳动女儿绸缎般顺滑的鲜红长发,神态慈祥温柔。
平日里活泼热情的像个假小子的安乐这会也文静的坐着,并拢双膝,双手叠放,淡金色的漂亮眸子有几分倦怠,像是画卷里那种雅致的古典美人,动动唇角,落几滴眼泪,便能让无数人心碎。
老父亲温和的笑笑,伸手把折叠的报纸拿来,忽然看见北师爷和东魁首发布的消息。
说前段时间有几个东坊的人在北坊被邪修所杀,用血祭之法抹除所有痕迹,逃之夭夭。
现在凶手可能还在云楼,各坊的居民都要小心。
“东坊的人?”他有些惊讶,正想细致的看看,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动静。
对门的老宅突然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出来,紧跟着就是一片人声,成群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好像拆房子一样,动静又杂又乱,脚步声,说笑声、搬东西、丢东西、混在一起。
一个大嗓门喊着:
“加把劲啊,都别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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