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挪威北部,斯瓦尔巴群岛边缘
世界的屋脊在此刻陷入了诡异的平衡。午夜的太阳低垂于地平线上,将无垠的冰原、嶙峋的黑色山峦染成一片病态的金红。没有黑夜,只有永恒的白昼,时间感在此地被彻底剥夺。在这片极致纯净的荒芜之下,一股被强行汇聚、压抑着的狂暴能量正在冰层深处悸动。
纳粹的临时基地像一块丑陋的金属伤疤,烙在冰川与裸露岩层的交界处。由预制构件拼凑而成的建筑群中央,矗立着那个令人不安的装置——一个由在罗马、牛津、北非等地搜集或逆向研究卡梅斯遗物拼合而成的复杂造物。它形如扭曲的金属树冠,核心镶嵌着经过改造的黑曜石罗盘碎片和多颗色泽暗沉的能量晶体,无数粗大的电缆如同血管般将其与地下的钻探井以及周围数台轰鸣的发电机连接在一起。装置表面流转着不祥的幽光,与天际永不落幕的夕阳相互呼应。
冯·海因里希站在观测台的防弹玻璃后,凝视着那装置,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狂热。伊丽莎白·施特劳斯博士站在他身侧,裹紧了厚实的大衣,却依然无法驱散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她的脸色近乎透明,眼下的乌青诉说着连日来的精神折磨。
“能量读数已达到临界阈值,长官,”她的声音干涩,“‘午夜太阳’效应下的地脉峰值即将到来。仪式可以启动。”
冯·海因里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颔首。“让历史铭记这一刻,博士。雅利安的意志,将驾驭古老的力量。”
在基地外围,风暴即将来临。
艾德琳·温特沃斯放下望远镜,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发麻。她穿着白色的北极作战服,几乎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胸口的圣甲虫疤痕传来持续的、低沉的灼痛,不再是预警,而是最后关头的倒计时鸣响。她左手的黄金婚戒微微发热,散发出一种坚定的、守护性的暖意,对抗着从基地方向弥漫而来的无形压力。
“他建了一座祭坛,”她低声对身边的查尔斯说,声音在极地的寒风中显得有些飘忽,“用卡梅斯的遗产,向他自己扭曲的神明献祭。”
“他不会成功。“查尔斯的声音沉稳,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经过讨论,团队分成了两组。艾德琳、阿尔瓦罗和伊芙琳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中,通过加密频道为前线提供数据支持和远程分析。
寒风刺骨,全副武装的查尔斯身后是科尔·莱利和精简后的战术小队——“基石“如同沉默的磐石,“幽影“则已消失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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