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吵着做新衣,如今倒成了难事,还是诸位夫人有远见,早早就囤够了料子。”
夫人们立刻围拢过来,有人抬手抚过裙摆上的月光丝绣纹,指尖捏着丝缕轻轻拽了拽,像是在确认料子的珍贵;有人皱眉轻拍桌面,连腕间的珍珠手链都跟着晃出细碎的响。
此起彼伏的抱怨瞬间响起:“可不是嘛,我家库房的丝只够做两件冬衣,往后想添新的,怕是要等明年了。”
“成衣铺上个月就涨了价,这会子都翻三倍了,再这么下去,咱们这些人都要穿粗布了。”
话里话外的不满像涨潮的水,无形中将矛头悄悄指向了古堡“管理不力”。
与此同时,南宫静那位身着银纹锦袍的堂兄正举着酒杯,手臂搭在军需官的肩膀上轻轻摇晃,把杯里的红酒晃出了杯口,溅在对方的衣摆上也不在意。
他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抱怨:“前线将士在沙场上拼命,咱们后方自然要把供给跟上。可如今各地调动物资,有些流程实在太死了,层层审批下来,粮草都快捂发霉了。若是能‘灵活’些,哪会耽误事?”
说“灵活”二字时,他特意用指节敲了敲酒杯壁,清脆的声响在喧闹中格外清晰,像根细针,挑破了表面的平和。明着是吐槽流程繁琐,实则是在暗指凌曜的集中管制过于僵化。
军需官们对视一眼,有人端着酒杯低头抿酒,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人手指摩挲着杯底的花纹,指尖都泛了白。没人接话,却都露出了默许的神色。
这些话像细密的蛛丝,悄无声息地缠上在场的利益相关者,让原本平静的人心渐渐起了波澜。
凌曜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把杯口的香槟泡沫蹭得干干净净,目光扫过全场时依旧平静无波,连落在南宫静那处的眼神,都没半分起伏。
他甚至抬手端起酒杯,朝着远处独自饮酒的石破天遥遥示意,动作从容得像是在招待老朋友。
石破天正靠在窗边,一手撑着冰凉的窗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手握着粗陶碗,碗里的烈酒晃出琥珀色的酒液,溅在窗台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看到凌曜的动作,他愣了愣,握着碗的手顿了半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毕竟前几日两人还在演武场有过争执,刀剑相向的劲儿还没散,此刻凌曜的示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最终还是略显僵硬地举了举碗,喉结用力滚动着喝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几滴,滴在胸前的布衣上,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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